斯须回神,埋头写了几句便收起了宣纸,给她道了声“告别”便出了门。
何况他晓得商谨言有一个独女,对她可谓是宠到了骨子里,若他没猜错,应是面前的女子无疑。
却没见着因她那一脚,本来贴在门上的商谨言被摔了个狗吃屎,趴在地上,没有起来。
双手负在身后,背对着门的陈少游可贵烦躁的皱紧了眉。
不由得忍住嘴角的笑意,一脸怜悯的看了沁儿一眼,这才赶紧扶起了摔得鼻青脸肿的商谨言。
上辈子,明显他要了她,明显他娶了她,明显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浓浓的疼惜,可为何,这辈子,他不屑碰她,还说出许她为妾的话来?
陈少游眉头紧蹙,对商请月现在的惊骇无助有着莫名的心疼,不过明智却还是占着上风,“不管本日如何,起码你毫发未损,你归去吧。”
是不是因为陆沉彦?
目光望远,他的身后是她一声声的轻唤,近半个时候都未曾停歇。
“本来是宁城的商首大族。”
陈少游皱了皱眉,却并未开口,就这么等着她的挑选。
见她白着脸并不言语,陈少游也没甚么神采,淡淡的道:“给你两个挑选,第一,分开这里,你我没有任何干系。”
中年男人吃紧的拍打着房门,“凝宝儿,是你么?爹爹来了,凝宝儿,爹爹来了,快开门。”
看着他的背影远去,房门被关上,商请月的眼角落下了一滴眼泪,然后喉间溢出一声声的轻吟,一声声呼喊。
脑筋里轰的一声,她俄然便失了声,只是泪水恍惚了双眼。
有些不测的看着面前冷僻的商请月,陈少游问道:“女人府上那边?”
淡淡的一声“女人”,让商请月闭了闭眼,再展开时,她已规复了昔日的沉着,“公子,我被下了药,劳烦你给我的府上送一封信,然后公子便拜别吧,毕竟有关小女子的闺誉,之前,是小女子失态了。”
“老爷,您……您没事……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