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锦州一片混乱,大水发作,堤坝决堤,陆路被冲毁,水路又涨大水,她如何让人去找他?
沈玉容被商请月扶着,脸上尽是泪水,“我晓得你能够找到他,哥说你很夺目勇敢,说你很有才气,你帮我找找他,好不好?表妹,我求你了。”
现在大善人的名头打响了,他不但在百姓心中有了举足轻重的职位,在陈少游的眼里更是比那些厥后捐款的商户高了不止一个层次。
沈玉容不是来道贺的。
商谨言当时气得不轻,指着她又是叹又是恼的。
他最特长的就是装不幸。
最后是她说:“我是您的女儿,不会拿您的银子不当回事,您的心血钱,女儿比你疼惜千万倍,不过本日,这银子是不管如何也要送去衙门的,不为女儿对陈少游存的那份心机,也不为柳州堤坝四周的百姓,就为大善人商谨言的骂名!
沈玉容噗通一声跪下去,商请月一惊:“表姐!”
一进商请月的屋子,她便颤着身子,对着商请月道:“表妹,我有事求你。”
商请月对自家这个爹爹是百般无法,见他一副知错的模样,好笑之余也不忍诸多刁难。
与他置气不过就是小小的率性罢了,谁叫他这么宠她呢。
说这话时,商请月下认识的收了针线篓,故作安静的往案几边去倒了一杯茶。
不过,等他想要好好的阿谀一番自家闺女时,人家压根就不肯理睬他,他只得死皮赖脸的哄着了。
商请月正了神采,沈玉容非常聪明,她与沈书衍的事只怕沈书衍底子就未曾瞒过她,不然她让人给她去送银子的时候,她不会安静的接管。
拿起手上的针线缝了几针,低头咬掉线头,把手里的衣衫递给商谨言,笑道:“女儿从未曾生爹爹的气,因为爹爹即便再不附和女儿的所作所为却也未曾拂过女儿的意,爹爹心疼女儿,女儿内心比谁都晓得。”
本日商家大喜,来的人未几,皆是商、马两家的嫡亲老友,来贺的女眷也未几,商请月接待了一下午,直到早晨客人都走了这才回了屋子。
商请月见她一脸发急,挥退了屋子里的丫头,问她:“表姐,出了甚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