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间点朱砂,这是她上辈子最爱的妆容,因为她小时候对娘亲的影象便是那眉间的一点朱砂痣。
看着皇贵妃的步辇就站在路中心,没有涓滴让步的意义,小安子看了看垂垂暗下的天气,心下急得不可。
步辇抬起,一行人往栖凤宫而去。
皇后娘娘还在,皇贵妃在高贵也只是妾,他现在接的贵公主论身份还要比皇贵妃高一级,嫡女自是比侧室崇高的。
“主子奉旨接公主去栖凤宫。”
比起梅花,她更喜好朱砂。商请月低笑,或许是上辈子惯了眉间的朱砂妆。
张峦起家,笑道:“皇上跟娘娘已经等着公主了,公主请吧。”
商请月一惊,劈面的步辇上的竟是皇贵妃么?
皇贵妃看到商请月时,眸公子里的冷傲跟不屑一闪而过,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感谢公主让行了。”
商请月点头,“有劳公公带路。”
只怕钱嬷嬷这问的是问给贵公主听的。
小安子回道:“主子奉旨接惜月贵公主去栖凤宫。”
皇贵妃张氏抬起步辇的纱帘,看向商请月地点的步辇笑道:“小安子,你这是去哪来啊?”
唐凝的面貌不是绝美的,但绝对是上乘,那一点朱砂更是让那张脸更衬得唯美无双。
“主子见过皇贵妃娘娘。”
且,她上辈子的面庞比现在的面庞都雅。
商请月淡笑不语。
不过,贵公主的名头在那里摆着,侧室给嫡室女存候,倒是阿谁端方。
商请月看了一眼钱嬷嬷,道:“嬷嬷所言极是。”
她一个商户女,飞上枝头做了凤凰,那些身份崇高的宫妃对她不屑至极才对,给她存候,怕是一个个的要咬碎一口银牙了。
跟陈少游结婚后,他也曾说过她的朱砂点得都雅,以是在她跟陈少游和离后,她便再未曾点过。
张峦领着商请月进了宫门,跟从商请月的那些宫女寺人被守在宫门外,只要小词念奴跟着钱嬷嬷跟着商请月进了来。
给她打扮的几个宫婢面面相觑,钱嬷嬷挥退了那几个宫女,躬身道:“公主,眼下夏季,恰是梅花盛开,不如点个梅花妆,您看如何?”
小安子则跟着小德子先行进了殿禀报。
一边是皇后的义女,一边是掌管后宫的皇贵妃,他是哪边都获咎不起。
铜镜里的女子,朱唇微抿,盛装华贵,眉眼淡淡却难掩一身风华,眉间一朵梅花更添一缕冷傲。
“小安子,皇贵妃娘娘是从皇后娘娘宫里出来吧?”
小安子想清楚了,赶紧回道:“今早很多娘娘便来了栖凤宫,皇后娘娘不见任何人,便又都散去了,直到中午封贵公主的圣旨下来,一众娘娘们又来了,说是要给贵公主存候,也被皇后娘娘打发了,眼下,皇贵妃娘娘应当也是刚去了栖凤宫返来。”
皇贵妃没有让步的意义,他也不敢让贵公主给皇贵妃让行。
一个曾在栖凤宫待过的白叟,怎会不知眼下的路通的只要栖凤宫?皇贵妃娘娘从他们的劈面来,只会是去栖凤宫而来,钱嬷嬷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钱嬷嬷状似不经意的问着,小安子却极其奇特的看了钱嬷嬷一眼。
商请月微微侧身,伸手扶起张峦,笑道:“公公不必多礼。”
“免礼。”
“公主,正华门到了。”
小安子得商请月的话,从速给皇贵妃让行,内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张峦看了商请月身后的几人一眼,晓得是她的亲信,他一边领着商请月走过游廊,一边似偶然的道:“皇上待娘娘极好,只要娘娘高兴,皇上也能笑个几天,皇上欢畅了,皇恩便只盛不衰。”
商请月倒是扬了扬唇。
路过一处宫墙拐角处,与一架步辇刚好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