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游低叹。
商请月深深的看了陈少游一眼,由着小词扶着上了车。
商请月点头:“钱嬷嬷。”
上一世,他也是如她这般坐着马车远去都城上任,而她因为有身月份大,并没有同业,也就是那次拜别,他们再没有伉俪相见之日。
然后便低下头。
如此,她便放心的等他进京。
看着阵仗,商请月的心下一沉。
闻言,商请玉轮了眸子,自他的怀里昂首灼灼的看着他:“你方才说喜好……”
小词见她落泪,不由得欣喜道。
马车四周皆是高贵精彩的丝绸所装裹,镶金嵌宝的窗户被一帘淡蓝色的绉纱遮挡,门帘处的绉纱外挂着一帘珠帘。
马车涌动,商请月挑起车帘,看着陈少游,垂垂远去。
而守门的由小词跟念奴换成了钱嬷嬷。
小词跟念奴守在屋外。
商请月应了一声,跟着陈少游相携进了府。
对此,守在暗中的念奴不由得心生佩服。
那是他在她进洛玉坊安抚瘟疫患者及家眷的时候,他亲手所做。
陈少游沉沉一叹,疏忽一众的侍卫宫女寺人,他极快的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出发吧。”
她这公主来得过分让她心惊!
与她相聚。
是福是祸?
商请月着一袭轻纱云锦绿萝裙,长长的裙摆拖在身后。
商请月看着已然远去不见影子的陈府,顺手放下了帘子。
陈少游一样看在眼里,悄悄垂下眼皮,打发了一院子的人后,与商请月回了房。
这天,商请月跟陈少游并未传饭,入夜点了烛火后,小词带着丫头们送了热水进屋,又仓促出了门,大家皆是一脸的红晕。
陈少游没有放手,就这么抱着她。
钱嬷嬷侧过身子:“公主想必是来清算金饰的,固然公主已经大婚不能入住皇宫,可皇上已经赐下了公主府,公主这一去,该有的东西都已置下,公主收些常用的去便也就是了。”
商请月靠着他,好笑的道:“谁不是对将来有太多的未知呢?”
嬷嬷垂着眼皮,道:“公主叫奴婢钱嬷嬷便是。”
“好。”
她这个公主,到底是如何来的?
“你此去都城,牢记好莫要多事,封的这公主来得莫名其妙,你万事谨慎,能待在府里就别出门,等我任满归去找你。”
陈少游闻言,放开了她,眼里划过一丝好笑,又被浓浓的忧色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