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不对秦柔严惩,他又不能给姜皇后一个交代。
商请月忽地白了脸,秦柔有害太子的动机。
“皇上,当初表妹难产,当时您兼顾乏术,是臣妹找了太医救了他们母子二人,对此,臣妹不敢邀功,但求皇上能让他们母子不要骨肉分离。”
正景帝凌厉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秦柔:“是不是你?”
姜皇后的目光凝着她:“长乐,你尽管说,本宫会护着你。”
说完,刘凌狠狠的瞪着秦柔:“靖儿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就算皇后娘娘仁慈不发落你,本宫倒是要给靖儿讨一个公道的!”
而易嬷嬷的背后,便是德妃秦柔。
长乐公主白着脸道:“皇嫂,我亲眼看到靖儿是被人推落下水的。”
姜皇后眼里的寒光渐浓,她固然晓得靖儿落水必定有蹊跷,却不晓得长乐竟然看到了推靖儿的人。
张了张嘴,姜皇后想说这统统都是刘凌所为,可话到嘴边却堪堪的住了嘴。
想关键她的儿子的人,是刘凌!
“贵妃娘娘想要如何?”秦柔直直的看着刘凌。
“臣妾看到这封血书便来了这里,臣妾只想说一句,臣妾冤枉。”秦柔慎重其事的对姜皇后磕了一个头,“若娘娘不信,臣妾也无话可说。”
“是……”长乐公主白着脸,双手紧紧的抓着衣袖。
若不是长乐公主,只怕刘凌的算计就胜利了。
姜皇后再次白了脸。
深呼了一口气,姜皇后的眼神蓦地变得幽深,既然她没能揪出刘凌,可若能就势撤除秦柔,她也是乐意的。
姜皇后沉声道:“德妃,易嬷嬷呢?”
“不必请了,朕都已经闻声了。”
此言一出,全部宫里鸦雀无声。
姜皇后深深的看着刘凌,若说她之前还思疑秦柔,那么眼下,她已经确信秦柔所言非虚。
因为只要太子一死,那她所生的二皇子王彦便成了正景帝独一的子嗣,将是最有能够成为太子的储君之人。
这后宫的争斗,或许比她设想的还要可骇。
姜皇后一把拉着她,打心眼里的感激,若不是长乐,她的靖儿恐怕就没命了。
正景帝沉着脸进了殿,看了一眼跪坐在地上的秦柔,他抱起瑟瑟颤栗的王靖,低声安抚了几句后,让人抱到了偏殿。
“长乐,快坐下,有甚么话你说,皇嫂听着。”
“不是!”秦柔平静的道:“臣妾冤枉。”
她说了不会有人信,因为她没有证据,更何况,正景帝也不会信,刘凌一向对靖儿极好,正景帝对她也有着特别的恭敬,除非亲眼所见,不然,正景帝不会信刘凌会害靖儿。
刘凌勾了勾唇角。
刘凌这一问,却无人敢答。
因为谁都已经猜到了易嬷嬷为何如许做。
对于秦柔这光亮的模样,姜皇后倒还真是信了几分,一时犹疑不定。
“贵妃娘娘的意义是我命易嬷嬷害太子殿下么?”
商请月心下一格登,担忧的朝秦柔看去。
但是王彦还不到一岁,秦柔的根底也还不稳,她如何会俄然脱手,还让长乐公主看到了?
他们本来陪着太子在御花圃里玩,半途太子跟他们玩起了捉迷藏,这一躲,太子就出错落了水。
“皇嫂,我有话说。”
“来人,请皇上来,德妃暗害太子,请皇上来给太子一个公道!”
不成能!
秦柔苦笑,眼里的果断又带着疏离:“皇上不是已经信了贵妃娘娘的话了么?问臣妾又有何意义?”
商请月的眸光凝了凝,姜皇后没有思疑长乐公主话中的真假,开口就问是谁。
商请月如何想如何不对。
秦柔如何会害太子!
不消姜皇后多余的话,太子的嬷嬷便交代了起来。
姜皇后接过一看,竟满是对太子殿下的惭愧,血书中还说了这统统都是受秦柔的教唆,她也是无可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