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熟谙的沈书衍,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即便落魄时的粗布衣衫也难掩他的光彩,可士别三日,她却发明,他那一身的气质,比公子天孙还要矜贵。
沈书衍悄悄的扬起眉梢,“当初皇上筹算给我跟长乐公主赐婚,被我拒了,然后就熟谙了。”
商请月起家去到窗户边,便见楼下一身男装打扮的长乐公主红着眼,踉跄而去。
“咳咳……方才流风说你在这里,我便来看看,没想到竟真是表妹。”
念奴冷静的退了归去。
“透透气。”商请月刹时苦了脸,“我来了都城这段时候,就没放松过,本日还想着让小词探听探听你与杜庭的住址,没想到倒是遇见表哥了。”
指着一家画楼,沈书衍笑道:“若你想要找杜庭的时候,就来这里,这儿是他的财产,只不过他这画楼,买卖实在冷落。”
拍门声响起,念奴一翻开房门,便见一人锦衣华贵,含笑的立在门前。
沈书衍笑着,喝了一口茶,问道:“表妹本日出来,有甚么筹算?”
“筹算?”商请月淡笑:“我只想放松放松,眼看除夕快到了,一想到宫宴,我就头疼。”
“表哥何时与长乐公主……熟悉的?”
因为跟着沈书衍一起在街上行走,未免费事,商请月带上了面纱。
沈书衍眼里浮着浅浅的笑意,缓缓落座在商请月的劈面。
竟明知长乐是公主还敢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话!
“小词,去探听一下,沈书衍跟杜庭的府邸在那里,我们在劈面的酒楼等你。”
商请月跟念奴走在大街上,因着除夕没两天了,街上皆是采办年货的百姓。
商请月对沈书衍的话不置可否。
念奴低声道:“是长乐公主。”
爆仗春联、香蜡纸烛摆满了全部街道,卖东西呼喊声,砍价声,以及孩子们的欢笑声,充满在这个酷寒却又满满人气的街道。
商请月点头,笑道:“瘟疫事了后他就来了都城,也不知能不能找到他,他救了我相公后,我们还没来得及好好的谢他,他就走了。”
商请月听不大清楚长乐公主都说了些甚么,正想问问念奴,却听一声茶盏摔碎的声音传来,再就是房门被翻开的声音。
来了都城她就没能轻松的出过门,憋了这么段光阴,实在憋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