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嬷嬷见念奴拜别,不解的看着商请月。
明知天华帝对墨皇后言听计从的环境下,明知墨皇后对她格外疼宠的环境下,皇贵妃这么明目张胆的约她在落霞宫相见,会是为了对于她?商请月感觉后宫里勾心斗角了一辈子的女人应当不会这么蠢。
皇贵妃身边的女官都能被他所用,还能煽动刘溪设局,拉下太子一党,一个女官,倒也值了。
玉颜躬身道:“还请公主稍候,奴婢这就去通报。”
如果皇贵妃只是要给她的那一对后代报仇解恨,那么也太蠢了。
言外之意竟是要求她屏退小词跟钱嬷嬷了?
商请月道:“免礼。”
目睹着商请月要走,玉颜赶紧笑道:“贵公主高贵,您带钱嬷嬷跟这位姐姐出来,皇贵妃娘娘必然不会介怀的。”
商请月就淡定很多,懒懒的走到屋子里的阁房。
并且还不晓得被算计了甚么!
“但是,阿谁宫女说,事关您的姐姐宁北候世子妃。”
“不消了。”商请月坐起家,声音冷酷:“我倒是想看看皇贵妃想要跟我筹议甚么事。”
她晓得,正劈面的那道宫门以后便是宫里妃嫔留待女客的落霞宫,左边的宫门以后是外男过夜的客居宫,右边的宫门以后是太妃们安居养老的慈安宫。
玉颜闻声偏殿的大门翻开,忙抬眼看去,见到商请月时,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赶紧上前施礼:“奴婢拜见贵公主。”
小词没说话,皱紧了眉:“本日宁北候佳耦都来了,但是没见到宁世子跟世子妃,要不要女婢去探听探听?”
不一会儿,念奴低声在商请月耳边低语了几句,商请月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宫门的方向,悄悄的笑了笑。
商请月垂眸,早在她进京后就已经把皇宫里的大到每一处宫殿,小到各宫的每一棵树都已经晓得得清清楚楚。
商请月懒懒的上了床,“打发了。”
商请月勾起唇角,目光透过步辇是上的轻纱看向平静自如的玉颜:“带路吧。”
宫墙甬道绝顶是一处宽广的四方青石板地,三面大红的宫墙上皆关着大大一道宫门。
“是。”
商请月点点头,才站起来,便见玉芝低声在小词耳边说着甚么,商请月问道:“甚么事?”
钱嬷嬷眉头微皱,小词则是似笑非笑。
念奴不动声色的消逝在夜色中。
“公主。”钱嬷嬷站在步辇中间,一脸的欲言又止。
“是。”
皇宫里的尔虞我诈她看了半辈子,眼下的景象由不得她不担忧。
商请月扬眉,不甚在乎的道:“我离不得人服侍,如果皇贵妃娘娘介怀,那我就不打搅皇贵妃娘娘了。”
商请月警告的瞥了她一眼,她立即正色起来,
眼里的寒光闪得极快,她低声道:“刘溪既然喜好阿谁局,那你就找一个配得上她的人送给她,如果没有配得上的,就找几个寺人也行。”
小词把念奴对商请月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目光沉沉的她在闻声商请月的话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玉颜挥退那些宫女,把商请月带到一间屋子门外,她去开了门便垂首立在门外:“娘娘说要跟公主伶仃议事,奴婢们不敢打搅。”
玉颜低眉扎眼的带着路,念奴跟小词摆布有着几个打着灯笼的宫女寺人。
玉颜大开殿门,她的身后跟着几个宫女,玉颜道:“公主,皇贵妃娘娘正在给长安公主上药,不能亲身来接您,还请您恕罪。”
这个如何看如何不对劲。
可明知不对劲,商请月还是要去,并非她逞强,也不是真正的有多担忧唐凝出事,而是,她很想看看皇贵妃到底想做甚么。
房门被人在内里被关上。
公然,玉颜对守宫门的几个嬷嬷说了几句后,那几个嬷嬷给商请月见了礼,便躬身守在门前,静等着商请月的步辇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