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三也醒了,舔着舌头对赵石头说:“你不喜好这物事,能够给我。我马屁股上的首级都归你,我们换,咋样?”
顺着这条用人和鲜血铺出来的门路持续向东南边向走,快到阿勒古河浅滩的处所再向北,转出去五六里地,就能瞥见一个被牧民抛弃的小聚落,四五间倾圮的房屋不远就是个草甸子,商成带的一彪人马,现在就掩伏在这里歇息。
赵石头大抵没想到这镯子如此贵重,一时都被惊得楞住了,半晌才回过神,从地上一跃而起,瞪大眼睛一叠声地诘问:“怎?怎说?这镯子比老孙的金牌还顶事?”
石头直着喉咙吞下肉,锤了两下胸口,说:“没细数,不过一人一匹的话还能有点敷裕。骆驼也有几十头。”他俄然想起了甚么,手在怀里掏摸了两下,拽出来一个金灿灿的手镯,在世人面前一晃。“刚才去巡查的时候,看挂在一匹骆驼鞍子上的――不错吧,上面另有画哩!”商成接过来特长里细细旁观――手镯镶着一圈红红绿绿的大块宝石,一看就晓得是金贵物件,特别是宝石之间描画的那些精美线条,把一头张牙舞爪的野狼描画得详确入微。他笑道:“这战利品不错,能卖几个钱……”他正要把东西还给石头,俄然想起来一桩事,对孙仲山道:“把你那块撒目金牌给我看看。”
“没有。前面没人了……”
孙仲山谨慎翼翼地从贴身处取了个荷包,取出块黄澄澄的牌子。这是他半夜带人劫营时得来的战利品;阿谁突竭茨大撒目标首级和翻皮帽子,现在都还在他马背上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