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获得霍士其必定的答复以后,商成说:“是这,我预备在卫署里设立一个临时应急的公廨,我来作公廨的主事首官,陆寄和狄栩是副主事,卫署其他几大政务衙门的首官另有燕州陶知府以及州学的温教谕,都是公廨的主簿。这个公廨不管其他,只专门卖力措置眼下燕山卫碰到连续串题目,象施助饥民、哀鸿返乡、官府搀扶战后重修等等事件,都由这个临时公廨来详细措置。”他凝睇着霍士其,渐渐地说道,“这个公廨不做打算,只卖力履行,并且除了主事主簿以外,只设一个执事――你来做这个执事!”
霍士其放动手里的酒杯,说:“滋扰你一个多月了,也该走了。”
商成点了下头,说:“我晓得。”眼下的环境,别说他不成能让霍士其帮手――当然霍士其也帮不上忙――就算他让霍士其帮手,霍士其又能帮上甚么忙?粮食临时不缺了,可背井离乡的哀鸿如何办?卫署大库里不缺钱,可有钱又能如何样?处所上不报帐册,有钱都没处所用啊!卫署几大衙门每天都有扯不完的皮,陆寄和狄栩鸡狗不到头,梭巡司梗着脖子和本身打擂台,扣着一大群官员死活不放人……
商成沉默下来。看来他是没体例再劝说十七叔了。他拿过酒壶,给霍士其的酒杯斟满,正想说话,二丫俄然说道:“和尚大哥,你是我们全燕山最大的官,你说一句话,我爹不就留下了?”
因为不清楚这个衙门的秘闻,以是处所上立即就一改过去一段时候疲塌的办事风格,人们一边探听和群情着这莫名其妙的个总抚司,一边缓慢地把早就预备好的公文和帐册加急送去燕州……
霍士其还没说话,二丫接口说道:“我们去北谯居听桑爱爱的唱书《三国志》,也是才返来。爹,你堵着门做啥?都出来都出来,再晚菜都凉了。”说着就把两人朝屋子里推,出去又叮咛两个婢女从速预备热水让商成洗脸净手烫脚,本身亲身脱手把炕边的一架火盆挪到墙角,这才过来服侍她爹和商成吃喝。
“那好办!您写封信给我婶,我让人给你捎归去,就奉告她,您现在在我这里住着,让她不消担忧。”商成俄然记起来十七婶不识字,又改口说,“捎个口信归去也成。”
商成接任提督以后,卫署很快就依朝廷的轨制为他安排了一个大宅院――就是他养伤时一向住着的老驿馆。那边处所宽广,屋子也多,本来就既气度又华丽,李悭把那边当邸宅时,更是每隔一两年就要翻修一遍,现在处所早比当年扩出一倍不足,偌大一片地,亭榭楼台相望,高屋大厦掩映,堂守庐分庑廊蔽翼,比提督府的气度还要恢弘壮阔几分。前头李悭好事,官上收回这片宅子以后也感觉摆布难堪不好措置,如许的宅院如果拿去作驿馆,谁背得起“豪华无度”的弹劾?可如果把这里闲置起来,也是“虚糜空耗”的罪名。现在好了,这宅院恰好顺理成章地交给新督帅。不过他们另有别的的忧愁――商成会不会因为犯讳讳而看不上这处所呢?毕竟那是李家的宅子……
这里之前也是李悭住的处所,正房配房耳房俱全,由一道腋门分红前后两进。也恰好有内宅外院之分,临时没回屹县的霍士其也能带着二丫跟着住过来。
商成见霍士其也出了屋子,急走两步问候道:“叔,您怎还没歇着?”
必须尽快地想出个别例!即便处所上的做法一时不能改正,卫署的几个衙门也必须在定见和行动上做到同一!哪怕是情势上的同一也行!
霍士其说:“我们出来都两个月了,再不归去,怕家里惦记。”
但是不管商成如何劝,霍士其就是不改口。他对峙要归去,并且是越快越好。他现在的确是归心似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