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成累得有些不想说话,却又不能怠慢了这位袁大客商,只好垂下眼睑幽幽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本想接着再念句佛号,想想本身现在的身份,念佛号未免不伦不类,干脆闭上了嘴。
袁大客商看他疼得呲牙咧嘴却又把两条胳膊喷了酒又揉搓,猜疑半晌,终究还是从他怀里取过酒囊,拔开塞子闻了闻,立即皱起眉头说道:“这……是酒?”
袁大客商把酒囊放到商成脚边,从怀里取出个小瓶,去了盖子才递到商成手里,非常高傲地说道:“这是上京名酿,会仙楼的玉醑酒,往昔有词人作歌曰:仙府歌女颜如玉,一解红装自……”
“嗯,细菌。”商成懒得和他解释甚么是细菌,当然他也没法解释甚么是细菌,就从怀里取出大管事的酒囊,拔了塞子两手瓜代着倒酒水洗手。他的手掌因为耐久做重力量活,早就尽是伤口,刚才出死力拽绳索救人,不但老创口迸裂,半截手掌也都磨脱了皮,红鲜细嫩的肉皮上挂着很多沙砾草屑,甩不掉又扒不得,只好用这苯体例。看看手掌差未几洁净了,才就着酒囊喝了一大口,却没咽下去,只含在嘴里,把塞子重新塞紧,便伸着了右手手臂把酒喷在胳膊上,就把左手压在右胳膊上用力揉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