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证明管事的话很有事理,不到二十里的山路,驮队足足走了两个时候也没走完,直到日头略显西斜天气已然是酉不时分,单行行进前后首尾拉出里许地的驮队才堪堪走出山进到高山。离山脚不远就是一漫河湾。因是夏天,雨量充分,浑浊的河水早就漫过了河床,湍急的水流卷起一个又一个浪头,把河边一块卧岩撞得空空直响。离河不远处就是一大片杂木林,郁郁葱翠绿意盎然;其间还夹着几棵东倒西歪的老杏树,大抵是因为这一带少有人帮衬的原因,富强的枝叶间黄灿灿的杏果又大又光鲜,沉甸甸地挂在枝头上;山风一吹,一股鲜甜绵软的气味顿时劈面而来,让人禁不开口舌生津馋涎欲滴。驮夫们一个个望着杏果大吞口水,都拿眼睛盯着大管事。大管事也走得一身是汗,撩起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抹把脸,把手一挥漂亮地说:“就在这里歇半晌。”听他如许说,驮夫们都喝彩一声,几个不老成的年青后生已经丢了手里的缰绳直奔那几颗杏树而去。大管事嘴里笑骂了一句,再叮咛道,“驮架不下,抓紧时候饮马喂食……”说着话就指派两个小伴计到前面去探路。
副管事的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