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插手了“剿匪”的驮夫传闻这事都无动于衷。这几天他们已经见过很多官员,连知县大人衙门的流水宴席都吃过,再见甚么将军也没太多的镇静和新奇感。并且这类环境下他们普通都是站在院子里,在毒日头底下熬油,而大官们凡是都在风凉的厅堂里吃茶谈天,再传唤几个货栈的管事和客商出来扣问几句,最后才站在堂屋前的台阶上对他们说几句屁用不顶的官话,一点意义都没有。
边兵的带队小军官约莫三十来岁年纪,身材不高,看着却很健壮,国字脸上两只眼睛老是眯缝着,随时都象是在察看别人和思虑着甚么,看面相有些不好靠近,人却很好说话,见驮夫猎奇,就笑着让他们放心,说大人们也只是过来看看,不成能难堪他们。至于这是哪位将军,倒很难说,因为现在渠州城里连柱国将军都有一名,其他四品五品的军官有好几个,有些挂将军衔,有些没挂将军衔,可这些人都能称为将军……当然他不成能把这事也和一群驮夫譬说,只是含糊地讲本身也不是太清楚,只能从这保镳上看,来的将军必定官阶不低……
他好不轻易才睡了一个安稳觉,第二天一大早就听到个坏动静。
他双臂抱着膝盖,深深地埋下头。商成张着嘴不晓得该说甚么好,半晌才陪着他感喟一声,说:“你现在操心也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