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冲冲而去的商成只好带着上峰的开导经验,悻悻然地掉转头。
“大人在内里受了谁的闲气?”包坎咧着嘴问道。也不等商成说话,又说道,“扔了怕不大好,一桌子酒菜,花了石头很多钱的。”
书肆老板难堪地奉告他,这件事只能说极力而为,不敢说必然能把书找来;不过老板在别的处所另有几个同业老友,能够写信畴昔让朋友帮着打问一下。并且因为事情没有多少掌控,以是也不敢收他的定钱……
他在院门口遇见包坎。包坎正在给两个拎食盒的酒楼伴计数铜钱,远远瞥见他,就笑着打号召:“大人返来了。石头方才还在问起您……”看商成不搭腔只顾闷着头走路,从速把两个伴计打发掉,迎上来讲,“石头还特地在内里叫了好酒好菜……”商成鼻子里哼一声,没好气地说:“他还晓得返来?……好酒好菜?现在晓得奉迎我了?晚了!十足给我扔出去!”
但是在养性斋里等候着他的仍然是个坏动静,书肆没法再替他眷抄一本《青山稿》。
这时候他才发明,他放在马鞍旁插兜里的《青山稿》竟然不见了。
商成皱起眉头。他向来不熟谙甚么边军校尉孙复!借着灯光打量时,此人穿身绿色的军官戎常服,没扎腰带半敞着锦袍,身量不高却很结实,立在檐下腰挺得标枪般笔挺,一张四方国字脸,两道黑浓的眉毛就象两条蚕卧在眉骨上,眼睛不大倒是精光闪动,正炯炯有神地端视着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