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明了，”高德低声嘀咕，他抽离出的感知有了模糊的压迫感，仿佛来自稠浊在臭气里无处不在的力量。与此同时，远处几个暗红光斑缓慢靠近。
突袭见效了，四个仇敌都被干掉……重创……呃……
枪弹很快打光，高德却没时候装弹。两个来临现世的血魔步兵一左一右夹住他，摆布臂甲各弹出一柄长刀。四柄泛着血光的长刀如呼呼风车，劈脸盖脸朝他绞下。
蒙面人用衰老且沧桑的语气说：“何必呢？”
又有人自湖泊方向逼近，身影陌生法度熟谙，还带来了较着压迫，但并不是一进入这里就存在的那种压迫。
趁着打断对方这点空暇，高德丢开没了枪弹的冲锋枪，拔出战刀。他这柄刀不是御赐的，而是锦衣卫的护身战刀。不但有护手，刀身也只要两尺，便利照顾利于贴身搏斗。
前两个颤巍巍站起来，烂掉的脑袋和敞开的胸膛肉芽伸展，缓慢编织出新的精神。后两个身上覆了层奇特重甲，雷弹并没透体而出，仅仅在重甲上轰出了莹白裂纹。
趁着仇敌还没重新编织起长刀风车，高德踏步急冲，一刀捅进一头血魔步兵的肚腹，另一侧长刀吼怒下落下，高德抬起右手。陶钢护臂与长刀撞击，收回铿锵闷响。
早在废矿场之战里王子赫透露身份的时候，高德就有了猜想。
“这构造太奇特了，”毛绒绒也发明了，“是个传送法阵吧？”
恶魔之间并没有相性禁止的说法，只要强弱和合用范围的辨别。这两个魔人依托血魔上身，变成跟灰境里一模一样的血魔步兵。但灰境里只是灵魂接受血魔之力，现世里是实在的血肉接受，躯体的承担应当已经到了极限。
两边相距十多米，很有默契的同时留步。
所谓“更强的家伙”，老古固然没有明说，但高德思疑老古晓得魔人乃至灰境的存在。
雾气固结出恍惚身影，如女妖般飘飞而出，将正在缓慢规复的别的两端血魔步兵裹住。
对方的长刀高高荡起，高德拔刀，顺势捅进这头血魔步兵的肚子。他在灰境里没练出甚么刀法，但快准狠是没差的。
公然如老古所说的那样，爆雷枪……只是凡人能够拿到的爆雷枪，清算平常异能者还行，对上更强的家伙就别希冀单对单处理对方了，只能靠人多枪多去堆。
“恶魔！”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跟在高德前面，毛绒绒也开了第二枪打中第四个。不过她的花腔就大了，竟然是两手平举横在头上，跟黑叔叔拿阿卡47那样开仗。后坐力带得她向后仰身，她顺势腾空倒翻三百六十度，又回到了原位。
立在前面的两个仇敌成了近间隔标准人形靶，在爆雷枪的轰轰枪声中脑袋炸裂胸口洞穿，倒飞而出。
不过当时何老头毕竟是死了，孙婆婆的尸检也证明了这一点，以后高德就没多想了。
不等对方回应，他又嘲笑，“你埋没在尘寰这么多年，活着的意义就是把我送给孽魔吃啊。失利了还不罢休，再来刺杀我，想想真是不幸又好笑。”
高德收起手办，捡起爆雷枪和冲锋枪，好整以暇的上弹，这才迎向对方。
高德右手丢开爆雷枪，左手一抬，冲锋枪在手，十字枪焰在哗啦啦如打字机的枪声中喷出麋集枪弹，打得长刀风车顿止。
现在，是时候告终师徒孽缘，搞清楚背后的故事了。
毛绒绒开枪翻滚，不竭后退，高德手上也没停，但除了给这四个家伙身上增加一道道莹白裂纹以外，并没有更大用处。
毛绒绒惊呼，下一刻她又觉悟了，“魔人！”
“你现在尽力活着寻求名利的模样，才是不幸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