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多大点事儿!”聂星梁又扬起下巴嘚嘚瑟瑟的。
这一天下来,聂星梁看她的眼神跟看大夫差未几,一看秦绝抬手就忍不住两腿一颤抖,纯属心机暗影加前提反射。
单看一周时候没甚么,真到了开拍时,恨不得一分钟掰成两分钟来花。
聂星梁瞪她一眼,气势一垮有点愁闷,“哎呀他们可烦了,我好不轻易才翻墙出来的。”
行动设想里有几个滑铲、翻滚,空肚做轻易反胃。
“是吧是吧?”聂星梁仿佛可贵找到了能听他吐槽的人,缺心眼似的往外倒豆子,“他们非要让我走那些营销包装,哎呀,还得做甚么满身除毛,每天早晨泡澡护理,那精油跟花露水似的熏死我了,平时娇贵得碰都不能碰,噫呃。”
当然,秦毫不在这个对比范围内,她现在在方友文跟袁萧眼里根基就是另一个天下的人。
“这个处所我感觉……”
秦绝非常刻毒,不为所动,像个诊所里给小孩打屁股针的无情白大褂,行动稳准狠。
他们完工时赶了个大朝晨,天刚蒙蒙亮,聂星梁从临时扮装棚出来时也就七八点钟。
聂星梁看秦绝树模完更镇静了,跃跃欲试。
“……我又不是搞传销的。”秦绝伸手敲敲小孩脑袋,“从速的,接着练。”
那群演板起脸的时候,长相贼眉鼠眼的,不像好人,笑起来倒不测挺浑厚。
固然聂星梁咋呼了点,但论起敬业来还真的过了合格线,如果跟某些自夸为演员的明星一比,更是远超太多了。
“行呗,你经纪人如果然找过来,我就仗义背锅好了。”
方友文提起一口气。
行动指导这方面,秦绝手里货真代价拿过奖,非论是经历还是成绩都比他们要强出很多,明显场景和情节是方友文跟袁萧一起构思的,却变成了他俩反过来听秦绝讲,小鸡啄米般点头连说“对对对”,像两个复读机。
以他目前的水准,只能跟秦绝描述“这里要踢小我,画面要帅”,而秦绝却能当即细化,将普浅显通的“踢人”变成“矮身从仇敌抡起的腿下躲过,猛一前冲,一只脚卡在对方踝枢纽一勾一撞,同时借力来一个反身回旋踢”……
一身不起眼灰色活动套装的秦绝才完美地藏匿进了幕后职员里,看聂星梁这副模样有点好笑。
“还得好学啊。”方友文既沉重又光荣。
聂星梁果然比方友文设想中的能刻苦,几场行动戏折腾了一大天,身上多了好几处淤青,梗着个脖子坐地上被秦绝按着往伤口处喷跌打毁伤喷雾,没过十几秒就破功了,疼得滋儿哇乱叫。
“你吃东西了没?”秦绝先问。
聂星梁要演戏就兴冲冲的,涓滴看不见扮装前那困得半死不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