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倦怏怏地嘟起唇,在男人腿上翻了个身,又被一条手臂稳稳捞住,睡得苦涩。
【说药王形象饱满罢了,也不是非要夸他,别这么冲动】
“火线有片翠绿绿地,不若下车安息一番。”秦归雁说着伸脱手来,苏苏没有踌躇,被他扶下了车。
“秦大哥……”
【不应时宜地说一句,苏苏能碰到秦归雁可真是天大的福分啊】
一把锃亮大刀劈面急劈,秦归雁清楚坐在原地,上半身却蓦地晃出残影,速率之快令人始料未及,那刀客还在惊奇之间,就被一掌打飞,半空中翻滚数次,口吐鲜血重重坠地。
【这才对嘛!!刚才我还在迷惑如何药王这么随便,公然留了背工,高啊!】
镜头侧移,却见秦归雁背负在后的手中另有另一枚纸卷,有观众停息细细辩白了笔迹,在弹幕上惊呼出声。
苏苏抹了把眼泪,身材清楚还在颤抖,却果断地转过了身。
【怪不得行医这么短长,本来是神医的女儿】
兜兜转转行至十月末,秦归雁摸出锦囊药方细读,苏苏听得眼睛一亮,本来这最后一味药材就在她与父亲长居的谷中,且离当前之地并不悠远,加快脚力三日便可到达。
瘦马嘶鸣,秦归雁看也不看,左手翻飞掐印,向空中强压一掌。落地兵器瞬息间浮于草地半尺,挟裹破空之声直射而去,那几个伤马夺宝之徒顷刻间万刃穿心,口淌血沫,当场咽气。
八月下旬,苏苏将需求熬煮的药材分门别类地以纸包好,绕上细绳打结。
【唉,较着是秦归雁瞎编的,恐怕内里底子不是甚么药方】
秦归雁嗤笑一声,已懒得回应这番冠冕堂皇的说辞,不想再来一套“若我不呢?”、“那便休怪刀剑无眼!”的牢固套路。
【我想起来了,之前秦归雁问苏苏要不要去看雪,苏苏说她想尽快归去看望爹爹】
数今后,苏苏鹄立谷外,震惊构造,只见缥缈云雾缓缓退至两边,淡出几枚雕刻在谷口山壁处的印痕,刻痕雄浑萧洒,似笔走龙蛇,乃“药王谷”三字。
秦归雁将两匹瘦马身上的曲木与夹板解下,放它们自行吃草,接着从车厢内取了软垫下来,席地而坐,背靠着车板药箱,软垫却未置于身下,只松松放在腿边。
……
【出色!没有这类多重考量这药王的形象就太薄弱了,现在完整立住了】
“好。”秦归雁道,“我们分开。”
四周喊杀声仍在持续,秦归雁信手抵下,利落反杀,二人身周竟垂垂荡开一圈殷红血弧。
秦归雁悄悄望着远方,等了好半晌,才见四周八方涌出人来,个个黑衣蒙面,目光不善。
吾已在谷中置于重谢,游毕之日,贤士可随小女还谷得之。
临行前夕,叶画在亭中设席,慎重其事地以茶代酒,敬了苏苏一杯。
【他都没把这张纸给苏苏看,恐怕真没啥威胁】
【是,他护了她一起】
“……唔?”
秦归雁别过脸去,眉眼间透暴露丝丝不忍。
苏苏还当他又要变甚么戏法,却只听得秦归雁一句轻言。
【当真看行吗,都说了只要苏苏晓得】
秦归雁转头看她。
叶画欣喜道:“世事无常,便是树叶也寻不到一模一样的两片,遑论生老病死之大事。即便博闻强记、医术冠绝天下,亦有猝不及防之时,苏女人不必妄自陋劣。”
【快了吧,苏苏在清算遗物了……】
一滴眼泪打在纸上,苏苏指尖抚过光滑纸面,轻点墨痕,无声落泪。
次日,秦归雁与苏苏告别叶石二人,踏上采药之路。
【我感觉会(复读】
“你呼吸至今未稳,可还在忧悲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