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议,动不动就和亲了,魔怔人没意义】
叶哨声响了一起,二人行至深郊,只见一座别院置于不远处,院边竹林环抱,院内大树参天,待到了近处,更是满眼绿意,苍翠欲滴。
“该死!”
秦归雁把柴刀拿开,耸耸肩膀,用空着的那只手指了指“树公子”笑道,“这是昔日江湖五绝,叶画。”
这位年老的大夏天子沉痾缠身,自知光阴无多,可又有哪一名掌权人能面对权力的逝去而无动于衷?
【这……看薛阁老的模样很心疼这个女人吧,天子这么做多寒民气呐】
当今圣上、大夏帝王李执的确如他所想,稳坐桌后。
“父皇!”
他道:“本日朝堂,命你小女薛钰远嫁和亲之事,你可怨朕?”
秦归雁轻喝一声,右手揽过苏苏肩膀,脚步一错身子半转,手中柴刀反手向上一扬,刀背抹出大片乌黑,光彩凛然盛放,洋洋洒洒如银河倒挂,又似皎月高悬,灿烂不成直视。
薛隐听懂表示,眼睑立时一抬。
秦归雁自言自语,带着苏苏突入南面配房。
“树啊,另一个呢?”
少顷,石立峰大步走来,苏苏先是因他的大块头惊得退后了一小步,又很快留意到他的非常。
李执仍未转过身来,只轻声说着,似在自语:
【重视到天子面色不好了没?较着就是当爹的老了,儿子迫不及待想取而代之。甚么心悦求娶都是屁话,这是逼着薛阁老站队呢!】
【我晓得,但还是很爽】
李执面色突然一暗,少顷,他模糊暴露一丝笑容,语音安静:
【这剧情好直白啊,是因为时长不敷吗?】
头顶砖瓦蓦地碎裂,一条颀长黑影垂直而下!
一把温雅嗓音从他口中响起。
“既如此,你对太子求亲,又作何想?”
“你留下一起修屋顶。”叶画对秦归雁毫不客气。
“去罢!如有春燕来此,使它一起相送,想来远游之路也好逗趣……”
【没想到演天子气场这么强】
叶画看了看被他“当啷”扔到空中、尽是尘灰的柴刀,用尽尽力才忍住再翻白眼的打动,气恼地哼出口气,朝着另一个方向唤道:“石哥!出来罢!”
“咦?”
【我感觉这父子俩都不大普通。儿子当堂挑衅,老子非要强压儿子一头,感受非要证明本技艺握大权,已经有点疯魔了】
李执说着转过身来,对上薛隐冲动与感激并存的目光,斯须疲惫笑道:“这是朕的承诺。”
那人咂舌,身形似暴风中的树叶普通轻巧矫捷,全然不是秦归雁口中的“三流轻功”,端的是以巧破力之流,可惜敌手一转守势,变砍为缠,没过一刻钟便对峙不住,败下阵来。
李执沉声而笑:“静安,朕与你自幼了解,至今已有四十余年了。”
叶画倒是不见介怀,微微点头打过号召,言谈举止风采卓然,不愧公子之名。
噫惹。
一个声音越众而出,几乎压过了天子李执的尾音,朝中氛围蓦地一紧,堕入死寂。
李喆死死望着台上天子,从那双老眼中读出一番胜利滋味,拧着笑意不痛不痒地夸奖了几句“父皇贤明”,退回朝臣之列。
“薛家小女知书达礼,深得朕心,不久之前已与阁老暗中商定,认作义女。”
“你这厮是哪来的地痞恶棍!”
“薛阁老。”
镜头拉远,秦归雁抚了抚叶片,置于唇边吹起轻巧小调,听得身边苏苏抿唇莞尔。
“小石头。”他漫不经心道,“十年了,毒还未解?”
目送这两人身影淡去,身后石立峰已搬出坚固木梯上房补葺屋顶,秦归雁飘但是起,轻风普通飞至半空,恬然下落,掀起外袍坐在石立峰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