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勉强地辩白着耳朵里那些来自于实际天下的脚步声,几近能设想获得世人是如何挤在她面前不远处,惊骇着,发急着,担忧着,讨厌着,在上前与退后中盘桓。
秦绝一脚踢开脚边的铁锹杆,狠恶的发作下她全无收力,木杆带着划破氛围的声音快速飞出,正中墙边的时钟,坠落的同时玻璃大要迸出碎裂的爆响。
静态运镜一起拍摄到了伤疤处,细心拍摄了几秒渗血的高木龙后再次拉远,聚焦在铁锹处,秦绝悄悄一用力,木杆就从嵌进了高木龙脖颈的铁锹头上脱落。
身后,站着的秦绝一次又一次地挥动着木杆,击打在她身上。
嗙!
你就是最大的杀人犯,最残暴的刽子手——
“离我远点!!”
他妈的——
“卡!”
木头杆崩裂的位置实在得可骇,不法则的木刺根根清楚。
那股属于活人的气味劈面而来,秦绝声音锋利,狂躁中终究多了一丝绝望和发急。
这就是……
该死的——
“出工——”
“走啊?!!”
微微倾斜的镜头当中,秦绝抛弃汽油桶,抓起玄关鞋柜上的报纸擦了擦手。
嗖!哐!噼啪——!
很久,他长出了一口气,朝着对讲机说:“出工!”
那都是幻觉,是制造出来的影子!
求求你……
一瘸一拐。
嗙!
……!
停下啊,快点停下啊!
“卡!”
秦绝用力摸向作战服,电流猛地开大!
高木龙蓦地趴伏下去,浑身痉挛。
闭嘴!!!
高木龙被铁锹砸进了脖颈,血液横流。
两个机位交互着,将这场虐杀近间隔地拍摄得淋漓尽致。
秦绝死死闭着眼,挪动到角落,身材右面和前面都抵着墙。
她差点惊得展开双眼,如何回事,如何会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