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给沈三取出金针的只能是他闺女,问她准没错。
程安一喜,“三爷,您认出部属来了?太好了!”
归哥儿看了看四叔和爹爹他们都跪下了,荣辱与共仿佛生来就刻在骨子里,哪怕没人教他,他也跟着跪在他爹身边,小包子脸认当真真,“请陛下惩罚。”
沈无恙站起来,回身看向沈无咎。此时的沈无咎早已换下铠甲,穿一身蓝色劲装, 影象里稚嫩的小霸王已经长成能够独当一面的大男人。
就那么一场战,明显连主将都不需求亲身上疆场的,可父亲说为了杀杀绥国的威风,鼓励士气,就亲身领兵迎战。
守在门外的程安从速拦下他,“三爷,您这是要去做甚么?”
昨日三爷那模样好似连主子都不认得,也幸亏陛下没究查,不然不说刺杀,光是三爷说的那些话都能让沈家堕入万劫不复之地。
“陛下贤明!”
但是有甚么说甚么的楚攸宁不干了,“父皇,二嫂还等着二哥归去一家团聚呢,您做小我吧。”
“臣没有调查清楚便诽谤陛下谗谄忠良,此为一罪!长兄为父,臣未管束好自家弟弟,令其几乎伤了陛下,此为二罪!不过当时脑筋尚未复苏,陛下若要降罪还请降罪在臣身上。”
对付完楚攸宁,沈无恙转向景徽帝,一脸正色地撩袍下跪,“罪臣沈无恙拜见陛下!”
但是, 沈无恙倒是神采僵了僵, 他脑海里闪过那一段做为兽人以后的影象, 内心非常难为情,恨不能当场找个地缝钻。
沈无恙:……
“朕刚收到动静,越国那皇太孙于半个月前已经攻陷晏国,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朕早已去信让在那边边关的驻将做那只黄雀。”
“说说,沈三是如何回事?如何俄然醒来就疯魔了。”景徽帝这才挥退统统人,直接问楚攸宁。
沈无咎放开他, 将楚攸宁拉过来, “二哥, 这是攸宁公主,我媳妇。”
沈无咎晓得现在恰是用人之际,却也担忧景徽帝将二哥留下来,二嫂还等着二哥归去呢,不过听得出景徽帝另有未尽之意,便沉住气听着。
楚攸宁想,她要不要也跪?她来到这个天下,哪怕面对景徽帝都没跪过呢。
沈无恙惊诧,不敢置信地看向沈无咎,“当真?我怎能够会有如此行动?”
楚攸宁点头,“那我绑他走就不算抗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