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身姿高挑,三尺青丝偏分后挽、发尾如瀑垂腰,其身外那一袭修身青裙,将其曼妙的身姿凸显而出;其人皓齿蛾眉、目横丹凤,琼鼻挺拔、唇若丹霞,其姿其貌,当真不成方物、让人惊为天人;但见其凤目微眯、嘴角微扬,暴露一丝滑头之笑,给人一种暗怀不轨之感。
“罢了……”半晌后,项南峰点头收回一声长叹,而后欣然说道:“还是遵循煜儿说的去吧……”
“一群废料!”项南峰背负动手,在桌案前去返踱步,心中肝火狂烧,面上吹胡子瞪眼。
“恩?”闻言,项煜神情一怔,而后转目望向对方,神情错愕的说道:“潜削发门?那臭小子要干甚么……”
与此同时,项南峰寓所,会客堂。
砰!
这画中之女,虽说非为真人,但其灵动暗蕴、惟妙惟肖,若将其剪切出来,远观之下定然难分真假。
“是!”闻言,老七涣散的身躯再度凝集,而后声音晦涩的说道:“族长另有甚么叮咛?”
项南峰杜口不言,老七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时候场中氛围陡沉,沉寂的落针可闻。
此时,项南峰左手背负在后、右手托着玉壶,正笑眯眯的望着池中的小鱼,一副悠然得意之貌。
话语间,项南峰老脸之上出现深炯的笑意,似极了一朵老菊花……
但是,就在老七即将远遁之际,却见项南峰白眉又是一皱,而后蓦地张口喝止道:“等等!”
“少族长。”那人在现身以后,向着项煜微微垂首,而后从面具后,传出其降落冷酷的声音:“少族于巳时六刻之时,潜削发门。”
“是!”见状,老七暗抹了一把盗汗,而后偷眼打量了一番对方的神采,垂首说道:“少族长叮咛,只要少族性命无忧,统统尽有其为!”
“是……”远方天涯,遥遥传来老七愁闷的回应之声……
项南峰的寓所非常宽广,其内基调以棕红两色为主,内部安排非常传统、是典范的古式构造,但却唯独占一处罚歧――首坐的桌案。
“唉……”半晌后,项煜落寞的收回一声长叹,目中垂垂规复昔日的深沉和锋利,而后张口说道:“说吧。”
“哦?”闻言,项南峰目光一闪,在微微沉吟半晌后,沉声问道:“那他可有甚么安排?”
那桌案表面之下,与平常之案大同小异,也看不出任何奇特之处,但若从其案高低观,却可发明令人诧异之处。因为那桌案的案面之下,鲜明躲藏了一方寸土!
“是是是!”老七脖子一缩、身躯一阵后仰,顿时点头如捣蒜,而后身躯扭曲涣散间,就要消逝于此。
“该死的小王八蛋!”半晌后,项南峰身形一顿,而后蓦地转过身形,白眉倒竖的盯着老七,怒声吼道:“你竟然还像个女人一样,在这里骚姿弄首、暴露身姿!还不快去给我把那小王八蛋擒拿返来!”
此人身处暗影当中,身外披收回一股无形的颠簸,将身周的灵气混搅扭曲,令人难以将视野凝集其身。
呼!
此方小界,竟是一处微型的水池。
“这……”闻言,老七低垂的脑袋微微一扬,心中尽是错愕。
此时,那鱼儿正翻游在小池以内,不时的穿出池面、跃太小瀑,恰是悠哉之至、畅快之极。
在老七的印象中,项南峰一向是喜怒无形于色,天崩于前而稳定色之人,且其心性深沉、修为深不成测,即便是与九幽恶战之时,也从未见其如此失态之时,怎的本日却如此善变?
半晌后,项煜苦涩一笑,而后涩声喃喃道:“若人间真有循环往生,你又可曾饮下那忘怀之泉,将你我似海之情刀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