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脸上一点神采也没有,是个心如死灰的刻毒模样。但段人龙凭着本身对他的体味,只敢把他的话当作屁听,最多是个刻毒的屁。
下中午分,三人在北京的西车站下了火车。
就在这时,有人在几名听差的簇拥下疾走而至,在金玉郎的面前来了个告急刹车,他望着金玉郎气喘吁吁。段氏兄妹站在一旁,就见此人西装革履、油头锃亮,恰是金家的大爷金效坤。
金玉郎没理他,自顾自的往门内走,都将要走到大门跟前了,那听差才颤巍巍的开了口:“您是……二爷吗?”
他这一番话,说得是乱七八糟,中间这群闲杂人等瞠目结舌的听着,模糊听出了一点端倪,晓得是大爷救弟弟有救明白,许是误觉得这位二爷已经归了西,而二爷在这一趟历险当中,明显是吃了苦受了累,以是这回气大发了,见面就给了他哥哥一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