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两进的四合院,院内砌着花台,台子上正开得花团锦簇,四周围着一圈抄手游廊,廊檐下挂着宫灯式的灯笼,只可惜实在是没有人气,空有大宅门的壳子,没有大宅门的灵魂。金玉郎领着段氏兄妹进了正房厅堂,堂内一色雕花地砖,摆着成套的紫檀木家具,靠墙的博古架上放着大小古玩和玉器,倒是琳琅满目,很有一点美感。
说着她去抠那心形的小吊坠,但是如何抠也抠不开,金玉郎要帮手,她倒是扒开了他的手:“是我看错了,这仿佛不是我说的那种。”然后她昂首向他一笑:“感谢你。”
他将盒盖翻开一线,将一只眼睛凑上去处内望了望,然后伸进两根手指,手指颀长矫捷,一下子就从里头勾出了一条白金项链。项链亮晶晶的,带着个心形的小坠子。他回身抓起段人凤的手,将这项链放到了她的掌内心:“太贵重的我不能给你,这是里头最不值钱的一样,你拿着戴吧。”
段人凤望着桌面大理石的纹路,轻声答道:“你这是要雇我们做保镳吗?但是我们兄妹两个,从小就不晓得甚么叫做从命,我们就只能随心所欲的在内里乱跑,让我们为了钱去给别人当主子,那我们干不了。”
段人凤摇了点头:“我不是夸你的边幅,我是说你明天风一阵雨一阵的,说哭就哭谈笑就笑,演技很不错。”
段人龙接了支票看了看:“这么张纸电影,真能兑出钱来?”
金玉郎却道:“我不谢她。我方才就说过,段人凤对我好。她如果和你一样也闹着要走,那她就当不起我那句话,我也白看她好了。我对她好,她不消谢我;她对我好,我也不消谢她。”
段人龙悄悄把mm和金玉郎比较了一番,末端竟是没法鉴定这两人谁是攀附、谁是高攀。
金玉郎悄悄一拍桌子,笑了,一边笑一边站了起来:“好的,拿钱拿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