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郎笑了,目光横扫桌面,又盯住了他:“没事雇两个保镳跟着我?别人必然觉得我发了疯。”随后他摆摆手:“算了,不说这个了,死生有命,我认命。”
然后他再次昂首面对了陆健儿:“这回,你明白了吧?”
陆健儿,相称罕见的,皱了眉头:“为甚么?”
陆健儿并不是那种一味花天酒地的公子哥儿,并且在德国的那几年没白住,真是感染了几分洋派。和金玉郎在乎大利俱乐部玩了一晚以后,两人意犹未尽,又移师了英租界的酒吧,这酒吧很驰名誉,因为每晚都有白俄舞女们挽成一排跳大腿舞,引得各国豪杰慕名而来、瞻仰乌黑大腿。
陆健儿不觉得然:“你如何还悲观起来了?”
陆健儿明白过来了,心中哭笑不得,神情则是一片淡然:“男女有别?为了避嫌?”
金玉郎乖乖的跟着他去了小第宅,楼上楼下的观光了房屋,也见了房屋里的女仆人和小少爷。女仆人是个柔而美的江南女子,讲起话来莺声呖呖,公然是个招人爱的才子。金玉郎看看她,又看看陆健儿,然后便是抿着嘴笑。陆健儿问他:“你笑甚么?”
金玉郎一歪脑袋一斜眼,目光落上桌面,意态非常伶仃:“没证据,说了也没人信,不这么算了,又能如何样?以是我现在不爱回家,我在家里,老是惊骇。想要搬出去本身住,太太又不肯意。”
他这话没说完,因为姨太太心花怒放之余也开了口,两人异口同声,所讲的话几近就是一字不差。两人都感受这未免太巧,忍不住相视要笑,金玉郎看在眼里,心中便是暗想:“他们在爱情。”
“如果感觉好,今后就常来,做客也行,住也行,我全欢迎。”说到这里,陆健儿领他在中间的沙发上坐下了,点了一支卷烟向后一靠,他深吸了一口,然后喷着青烟追思往昔:“就像我本来在你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