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露吃了一惊,从速撩开帘子让他出去。那人影吃紧进了屋,一下子跌坐在桌前。
湛露自小在这酒坊里长大,酒坊小,酒菜也便宜,凡是的主顾吃几杯酒,两碟小菜,也不过就是用几十个铜钱。偶尔有人用银子付钱,也是用夹剪剪成一二钱的碎银,用秤称了又称,还要辩白成色吵嘴。却还从没见过如许豪阔的主顾,一脱手就是五两银子。
再如何样也不会有客来了,倒不如省些灯油。她叹了一声,起家刚要关门,却见一个红色的人影冒着风雨跌跌撞撞往这边来。
“郎君请用。”
畴前清平县城里只要她家一家酒坊,买卖非常昌隆,七年前,劈面开起一家叫做对劲楼的大酒楼,抢去很多买卖。对劲楼安插得都丽堂皇,还雇着三四个厨子,七八个跑堂。如许的大酒楼,那里是湛露的小酒坊可比的。幸而另有几个老主顾照拂,这小酒坊才勉强存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