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倏尔一同对视,四目相对,久久不动。
七鳐听完以后,只感觉满膺气血猖獗上涌,最后还是挨不过,一口血吐出来。
七鳐扶起木澜,迎头直视畴昔,固然他现在沦落到被困的境地,眼中也没一丝慌乱与不安。
七鳐抓过木澜的手,放在手心中,“龙叔是仇人的部属啊,当年分开了乱葬岗后,再也没有见过龙叔,却不成想,他如何变成了明天这个模样?定是他们害的龙叔被打成本相,再也没法规复……你不记得了吗?龙叔常常带我们去抓鬼玩,你一点都记不起来了吗?”
“小黑,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我是说着气你的,我……我晓得……我……”她的声音戛然止住,因为她的目力规复了。
“等等!乱葬岗……”木澜闭上眼,皱着眉头回想,她的影象就是从乱葬岗到上首阳山开端的,但是之前呢?之前又都做过甚么?
七鳐无法,站起家到处在结界上敲打,最后叹了口气道:“看来,只要动用禁术了,修魔道本就易反噬,哎……”
木澜只感觉面前一片都是金光,甚么都看不见,她立即沙哑着声音喊道:“小黑!”
这时,平空飞出去一片绿叶,一起直奔月朔而去,最后停在他的耳边半晌,又转而飞走。
“喂!小黑!大魔王!你不能死啊!”
七鳐从地上坐起来,顺势抹去嘴角上的血,一摊双手,呐呐道:“本王一句话没说,倒是或民气急难耐了吧?”
说完,七鳐回想起在石门门口时,既然那是龙叔,但龙叔是龙啊,他的龙角呢?他又为何助月朔做事呢?
月朔字字说得咬牙切齿,仿佛空凭一口利齿便能将他们咬碎活吞。
直到月朔拎来的笼子中收回“嘶嘶”的响声,二人昂首看去,见笼子中恰是小小黑!
七鳐将她从结界旁拉返来,轻柔地摸了摸她的头,说:“别慌,没想到,真的是你,看来本王之前说的欲望倒也算是实现了。”
“咳咳……”
木澜倏尔打断道:“可这和小小黑有甚么干系?”
月朔语气和缓下来,又是笑了起来:“倒是你,魔君大人,混元四灵阵很耗真气吧?不如你吸干她的气血,或许够你苟延残喘一段光阴。你当真觉得鄙人没有防备么?五十七年前让你们这对狗男女幸运逃了是鄙人的错,今时本日,可由不得你!”
木澜气不过,回击打了他一拳,倏尔随口道:“你这是第二次救我了。”
说完,他转头看了一眼还在原地打坐的木澜,眼中色采透露,淡淡道:“如果本王受伤,你情愿护我吗?”
一声咳嗽难堪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视,二人同时昂首看去,只见月朔手中拎着个笼子向他们徐行走来。
月朔此时停下,手中笼子“咣当”一声落地,他从腰间抽出折扇,翻开缓摇,轻笑道:“无辜?这世上最不无辜的便是她了!”他不受节制地吼怒道:“真是一看到她的脸就心生恶心,凭甚么,凭甚么只要你能够长得像他?!而我呢?我又算甚么!我天生就该死吗!”
见月朔微微皱了下眉头,倏尔嘲笑一声,转而拜别,头也不回地说:“你们这对狗男女啊,先且留你们的狗命再苟延残喘半刻。”
木澜敏捷抽回击,背对着他擦了擦眼泪,口是心非地说:“我可不是哭你啊,我巴不得你死呢,你可千万别自作多情。”
七鳐摆摆手擦了擦血,说:“没事,只是巧的是,这个阵法,本王平生……只用过两次,方才便是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