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朔,你……你承诺过我的,你要说话……咳咳……说话算话啊……”
这声音也像一记重锤,重重地砸在了七鳐与木澜的心上。
木澜被他吼得怔住,久久不能回过神来,连哭竟也忘了。
七鳐皱了皱眉头,终是抬起手搭在木澜的肩上。
可却如何也想不起来月朔到底何时伤过她。
七鳐将她的头抱紧,紧紧塞在他的度量中。
七鳐缩在袖中的双拳倏尔紧握,贰内心做着争斗,但不知是否该脱手。
七鳐上前,揽过木澜的肩膀靠在他的胸膛前。
刀伤伤口发黑,外层皮肤有些微卷,看起来像是被很锋利的刀横着划下。每条伤口约三寸,半条手臂上就有三十几道伤痕。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初二从门口扑上来挡在月朔的身前,他被这杀气凛冽的白光堪堪击中,连连吐血。
“月朔狡猾,又狡计多端,或许……或许又是骗我们的?”木澜或许是想给七鳐杀了初二找一个来由……
初二说完,又是吐出几口血,仿佛将他体内的血都吐了个洁净。
她闭着眼睛冒死回想,也想不起来……
说恨他……但初二毕竟与月朔分歧,说不恨他,他却也做了那么多错事。
她尽力地回想着首阳山上的影象。
七鳐走过来,抬起她一只手臂,将她的袖子往上挽了挽,二指凝气,指尖发着红光,悄悄拂过她的手臂……
初二他助纣为虐……死不敷惜!
木澜望向殿上供奉那尊神像,兀自入迷,自言自语普通:“父王的神力……有甚么打紧的?如果他处心积虑多年只是为了这个,那给他又有何妨?”
月朔的鲜血顺着剑尖的另一侧迟缓滴下,在空荡的大殿内不住回荡。
初二艰巨地抬腿向着殿外走去,殿内空旷毫无声气,反倒衬着他的脚步声愈发沉重,如一记重雷迟缓砸下。
但……月朔的身材一振,剑尖从他背后穿出,竟是长木剑□□了他的心脏!
木澜木讷地摇着头:“没……没吧?”
“初二!”
七鳐闻言,嘴角上扬,但倏尔愣住,又板着一张脸。
伴着血滴的滴答声,初二垂在身下的手指,仿佛……微微动了一下。
木澜如遭雷劈,这些伤都是那里来的!
木澜从他的身后走出来,指着阿一,快速问道:“你拿我的血做甚么了!”
二人皆是一惊,特别是七鳐,他有些悔怨地说:“方才真该当追出去杀了他才是。”
“澜澜!”七鳐抓着她的手,转头冲月朔喝道:“你!”
月朔抱着初二的头痛哭起来,他猖獗从怀中翻找着灵药。
现在想起来,如果当年……没有产生这些该有多好?
木澜呆愣在原地,她不知是不是该上前去……
他俯身在木澜的耳边,轻声说了两个字,而后侧开身。
能听到“噼里啪啦”的声声响起,像是火烛上的火苗爆了个火花。
想来也是如此,他们不杀月朔,月朔就会杀他们。
七鳐较着为之一振,而后低头看了本身的双手一眼,比起功力,他远胜与阿一,但是阿一为何能取走三珠金针。
“小七,你杀不了他。”
木澜向前走了一步,她的手抬起,握在双刃剑的剑柄上,她也在考虑着要不要趁着月朔此时衰弱……一剑砍死他,永绝后患!
七鳐抬手将木澜挡在身后,他觉得月朔要搏命一搏。
这时,在一旁一向未发话的龙叔倏尔开口道:“那初二从阿一的体内分离出来,恰是阿一的第二个脾气,初二不喜那般狠厉暴虐的阿一,这才带着一魂一魄从他的体内逃逸出来。以是……阿一说的,一定是谎话。”
初二此时已然闭上了双眼,他的嘴角还挂着淡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