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七鳐说话,忽听山下传来打杀的叫唤声。
木澜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又倏尔一拍脑袋,惊叫一声,“诶?你身上仿佛就有这类结界,曾两次将我弹飞,难不成这是你设的?”
七鳐回身也坐在她的身侧,抿着嘴问:“你说,真的会有人来救我们吗?”
七鳐蹲下身一看,竟是魔珠在她体内发作了!
七鳐感觉无趣至极,眼下也没了兴趣与她再耍,他撇了撇嘴,翻掌运气,当即一股魔气冲天而起。
头顶云卷云舒,带着结界的流光溢彩,晃得木澜有些头晕目炫,她稳了稳心神后,捏决打出一道白光,白光直冲天涯,这是首阳派的求救信号,待有人看到后自会赶来相救。
木澜感遭到周身的压抑顿觉惶恐,手中老鼠一扔,上前一步,伸手一把抱住七鳐。
而木澜那里晓得这是如何回事,昂首见七鳐一脸安静还觉得他是没见过这阵仗当即被吓傻,两步上前抱住他的身材,安抚道:“别怕,这不知是不是触发了甚么构造,待我检察一番。”
七鳐没表情听她说着一番犯傻的话,不过对她所说的山下压住的东西倒来了兴趣,他如何从没听阿叶讲过呢?这么一想,他收了势,暂觉留她一命,先听听那东西是甚么再说。
“噢,也是,你说得在理。”木澜点点头。
虽说现在仙门力量弱弱,但暮年祖师爷们留下的宝贝可皆不凡兵,只是现在仙门弟子的资质尚浅,没法阐扬其真正力量。
木澜退后两步,并表示七鳐谨慎,见她双手握住剑柄,腾空劈下,目睹结界一阵颤抖,而后四下消逝散尽。
独留七鳐望动手中的刀发楞。庇护我?哦呵呵,好好笑啊……她还真是迷之自傲。
不待木澜走出一步,俄然一道庞大的结界从天而降,将木澜二人覆盖此中。
木澜又是一拍脑袋,“说得是!待我发个信号叫人来救我们便可!”
自从魔王七鳐单身上了首阳山,阿叶带领一众魔兵在山下冬眠,只待山上异动便直接冲上来。而方才七鳐欲意取出魔珠这才开释魔气,也就是那直冲天涯的一道魔气,没想到这一行动激发阿叶觉得山上有变,这才带兵大肆冲上来。
真是不成思议……
七鳐昂首环顾一圈,瞪圆了双眼,一双眸子中泛着星光,“现在你我被困在这里,如何出得去?”
“难不成是魔人杀上来了?!”木澜赞叹一声,可贵她聪明一回,究竟委实如此。
木澜收回击望动手心中已经咽气的老鼠,兀自沉吟道:“如何不动了?死了?不会吧,刚才还活着的呀。”
“你如何了?”七鳐不解,因而问道。
嗯,就是这么狂傲,谁让他是大魔王呢。
七鳐皱着眉头,这结界一看就是那些故乡伙设下的,木澜那丫头资质浅显,如何会有才气将之劈开?而题目就呈现在她手中的那根金针上,那到底甚么?
木澜一言不发,上齿紧紧咬着下唇,似是在忍耐庞大疼痛,她左手在衣服里翻了半天,竟取出一根一指长的金针来。
木澜反倒感觉风趣,单手拎着老鼠的尾巴尖尖在七鳐面前不住摇摆,饶有笑意地问:“诶?你不是蛇嘛?蛇吃老鼠啊,你如何会怕呢?再说凌晨时你不就说去抓老鼠吃反倒给我一人扔在庙门口了么?”
只见她右手一滑,拔出双刃剑,另一只手将金针刺进剑柄,那浅显的双刃剑顿时大放金光,刺眼夺目。
七鳐这边厢想着,眼角余光扫过身侧木澜,却见木澜解开外衫,五官狰狞。
七鳐抱动手臂嘲笑着,这些个故乡伙公然不是东西,为了封印魔珠连弟子的命都不要了。七鳐也不逃窜,以他的才气破开结界轻而易举,以是也懒得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