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摆渡人:看那泛着微光的陆地,便是我们目标地的地点,长满冥叶草的河岸,就是失落的开端。安迪莉亚,你并没有太多的时候能够逗留,我会在船尾点上招魂的蜡烛。蜡烛燃烧前,你必须回到船上,不然就将永久空中对冥狱之火的拷问。
女摆渡人划到岸边,点上蜡烛,来访者登岸。
来访者坐在地上不动。
船头亮起一盏灯,来访者俄然捂住一只眼睛。
来访者:失落之岸,这就是失落之岸。柔嫩的草地,泛光的草叶。(摘草)啊,它比我设想的坚固,还划破了我的手指。
第六场失落之岸
红发侏儒:英吉珊,我谩骂你,可爱的英吉珊。我早已没法容忍你对我们的欺侮和嘲笑,收回你那便宜的怜悯,谁说我要向你借网捞鱼。作为名流,我只是护送这位密斯前来,哪会借秘密甚么好处?(挥拳)古烈安的名誉不容你诽谤,我要向十二委员会去申述,以酷热火山的名义去申述,你等着,你等着接受我无尽的肝火吧。
女摆渡人:呵呵,安迪莉亚,这可真要问你。你既然说了,看吧,船头亮起灯来。
来访者:天啊,为甚么我的一只眼睛看不见了?
火线呈现一个幽灵,来回的走动。
女摆渡人:哈哈哈哈,好笑的侏儒,你又在矫饰你的自发得是,如何不把这话对特斯贝尔去说?你们这些古烈安的耗子,只要吹嘘的恶心本领。你们的虚假傲慢就和这苏拉安河里的水一样不值钱。来来来,怎不把你当年的事迹拿出来抖抖,好不轻易来了个耐烦的听众。就怕你无颜报告那份哀思的窝囊,你们这群败北的爬虫,到现在还在胡想当初的名声。我劝你乖乖地捞鱼,古烈安的泥巴里只要腥涩的土条虫,可贵你有机遇吃上两尾肥美鲜鱼,还不快求我一求,我把上好的网子借给你。哎呀,忘了忘了,要赐与你充足的尊敬,我要称呼你现在的全名,烂泥里的红土豆先生,哈哈哈哈。
来访者:他走了,他走了。乃至都没叫我一声,都没看我一眼。好笑啊,真是哀思,这是为甚么,为甚么?支出与等候莫非就是换来冷酷和无情?跋涉与巴望莫非到就是兑现绝望和得志?哈哈,多么好笑,说甚么不会健忘,说甚么平生厮守。这便是成果吗?连我的心声他都没法听到,爱情?本来这就是爱情,早该想到了。看看我,我只是个老太婆了,一个沙哑没牙的老太婆,还瞎了只眼睛。哈哈,我不是安迪莉亚,安迪莉亚没有那么笨拙,她已经死了,死了好久了,心也死了。
第四场最后的渡口四周
来访者:英吉珊,我该叫您英吉珊蜜斯吧,这里真的好黑,您真能看清火线的航道?
河中不断有手伸出攀住船沿,女摆渡人用浆拍打摈除,划子缓缓驶去。
幽灵:安迪莉亚?我记得她,一颗刺眼的星星,在乌云密布的黑夜里,也会收回指引我的亮光。她来了吗?我仿佛还记得她阳光般的笑容,百灵般的嗓音,会说话的眼睛,雪一样白的牙齿,那瀑布般的金发,散放着夕照的光辉。安迪莉亚,你在那里?你是多么的夺目,你的光彩也会落空吗?
幽灵:我从何而来,又向那里而去?我为何而战,又为何而死?我在追随甚么,又在回避甚么?我从畴昔而来,要走向将来?我为公理而战,为出错而死?我在追随真谛,回避谎话?为甚么没有答案,为甚么没有闭幕?没法冲破的痛苦,在于苍茫中看望困难的本源;难以降服的桎梏,缘自无知里思虑混乱的。我的双眼已经乌黑,唯故意灵之火能够指引方向,在冗长古板的盘桓间,等候发明最后一股灵感的源泉。到底是神的眷顾,还是运气的偶尔,我毕竟将断送在本身的思考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