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惊鸿公然投鼠忌器,不得不偏转剑锋,可宇文东流没来得及对劲,就见“司镜玉”俄然提起手臂,袖口中寒芒爆射!
“小丫头倒是平静,不怕我杀了你吗?”
“你有了安然,我的安然却没了,人和人之间,还是多一些信赖比较好。”
同一刹时,他的背后传来动静,一道劲风急袭而至。
燕惊鸿并未吃惊,他早就晓得敌手修炼过一门强大的横练武功,当即剑影一收,化作伶仃一剑,仿佛数十剑叠加在一起,剑气高度凝练,猛地刺向宇文东流面门,势若白虹贯日。
他来不及细心打量,燕惊鸿已然挺剑逼面而来,伴跟着禽鸟尖鸣之声,神剑旋如孔雀开屏,覆盖宇文东流周身各处关键,炫丽当中埋没凌厉杀机,尚未及身,各处关键已是模糊作痛。
“为何退得如此之快?莫非……”
他将轻功阐扬到极致,身影顷刻恍惚,唯有一道剑芒耀目非常,朝着宇文东流绞杀而去,两人战成一团。
倘若砸在地上,只怕要砸得粉身碎骨,幸亏燕惊鸿飘忽而至,发挥柔劲化去力道,将人悄悄接住。
“想抢人?做梦!”
那人竟是燕惊鸿!
宇文东流如同被逼上绝境的野兽,吼怒连连,双掌拍如狂涛,抵挡神剑锋芒,且战且退。
以司明的修为,底子看不清两人的战况,只瞧见一团恍惚的影子在树林中奔驰,走到那里,那里的树木就尽皆摧折,仿佛一辆横冲直撞的战车。
但是,双掌相接刹时,倒是两声闷哼,宇文东流与偷袭者同时一震,各自大伤。
一拳过后,视野顿时开畅起来,两道人影映入视野,恰是燕惊鸿与司镜熙。
只听得连续串金属碰撞声响,宇文东流稳立原地,半步不退,他的身材上多出了十数道剑痕,但伤口非常细,只破开了皮肤,略带血丝,没能伤及筋骨。
司镜熙勃然色变:“燕少侠,这和之前说好的不一样。”
作为化神强者,宇文东流脑中斥地识海,即便不消双目,也能用神识察看四周环境,而他的意志非常坚固,夺目弹形成的失神非常长久,当即便是反手一掌拍出,恰是他最对劲的绝学碎脉藜心掌。
宇文东流举起司镜玉,威胁道:“老太太不信赖没干系,只要你的孙女情愿信赖便能够了。”
横练工夫再强,脸部以及双目老是防备力量最弱的处所,也是最难练的部位,宇文东流可没有信心能挡下这一剑,因而故伎重施,再次提起司镜玉,当作盾牌挡在面前。
司镜玉缓缓点头道:“你说错了。”
燕惊鸿闻言只觉好笑:“一个残暴嗜杀,不择手腕,动辄灭人满门,老幼不留活口,用小孩子当人质的家伙有何信誉可言?”
宇文东流惊觉这才是对方真正的战略,但光速何其之快,他来不及闭眼,面前就剩白茫茫一片,连带识海遭到打击,认识堕入长久的失神。
“八罗孽主本就带伤,再加上被我伤到了眼睛,燕前辈应当稳操胜……”
司镜熙公然暴露了投鼠忌器的神采,但燕惊鸿倒是涓滴不受威胁,将背上一看就很沉重的剑匣扔到一边,并顺手从中抽出剑来,真气一催,利剑收回凌厉剑鸣,庄严道:“这世上岂有向劫匪让步的事理,唯有不惧捐躯,以狠制恶,方能根绝悲剧再度产生。”
司镜玉没有答复,因为嘴里有东西的时候不能说话,她咽下口中的食品后,才昂首道:“在你肯定本身能够逃生,或者不成能逃生前,你不会这么做。”
燕惊鸿提示了一句:“本身谨慎。”接着便抢攻而上。
表情镇静之下,他取下一只烤好的野鸡,嘎嘣嘎嘣咬得脆响,连肉带骨吞进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