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谈笑间,又行了数里。穿过弯弯绕绕的山坳,便来到一处石谷。
白练飞见状一惊,身躯今后缩了缩,躲开了怪老道的手:“前辈你……你想做甚么。”
不过,此时的泪痕已与昔日大不不异。
三人有着类似的凄苦出身,又在破庙拜佛结义。内里交谊,便如亲生兄弟姐妹。泪痕心知本身年纪在三人中为大,便该带头给本身的弟妹们做个表率,多多照顾他们一些才是。
盘曲崎岖的山道上,三个肥大的身影正缓缓往前而行。
晨光初照,四野风清。
泪痕见白练雪姐弟俩哀痛难过,不由伸手悄悄拍了拍白练飞的肩膀,安抚道:“好了!小练飞!别难过了。等你学会了武功,何愁大仇难报?”
白练飞屈着脸,垂下了头,低声嘟囔道:“明天夜里,我又梦到爹爹了。”
落空双亲,人间至痛。这份痛与恨,没有甚么东西能够代替,乃至化消,除了灭亡。
遥见远方山峦起伏,云雾环绕。一座拔天孤峰笔挺地立在众山当中,巍峨凸起,直插云霄。
三人闻声皆惊,不约而同地向谷里望去。
泪痕见姐弟俩又沉浸在落空亲人的痛苦中,不由也想到本身的父母,一阵心伤涌上心头。
然后,怪老道便来至泪痕身前,伸手捏去,只是没捏几下,就面色乌青地松开手来。
泪痕见怪老道面色丢脸,内心格登一下。莫非……
白练飞闻言,神采忽地闪过一抹哀伤,面色也变得丢脸起来,好似很不高兴的模样。
白练飞向前冲去的身子猛地一顿,还未站稳,就觉暴风袭来,前胸如被人重重推了一把,脚下不由“蹬蹬蹬!”连退数步,一个踉跄,已然跌坐在谷口外。
谷内深处,孤峰傲立苍穹,周遭白雾环绕。远观只感其雄奇,远视方觉其震惊。
白练飞见白练雪朝他点了点头,晓得他姐是在让他哑忍。不由狠狠一咬牙,任由那怪老道捏遍满身。
泪痕眼眸通俗地望着远方,不由攥紧了拳头。
“啊?”白练飞闻言,似惊奇又似不解地望着泪痕。
泪痕闻言一怔,又想到姐弟俩的出身,便眼神庞大地望向中间的白练雪。
怪老道动手力道极重,没捏几下,白练飞手臂便已涨红,疼得颤抖开来。
谷口的乱石群中,有一块光滑广大的石壁,上面深深地刻着两个大字,恰是道峰。
“做甚么!”怪老道板着脸,冷冷地接着道:“看看你的资质筋骨好不好,够不敷资格进道峰。你觉得道峰是小我就能出去吗?”
怪老道闻言,望了泪痕一眼,冷冷道:“你的资质与筋骨并无丁点优胜可取之处,与浅显山民渔夫并无不同。若连你都能够进山学艺,道峰的大门岂不是要被人间凡夫俗子给踏破了!”
白练雪见状,面色一喜,指着最岑岭道:“看!那便是道峰。”
“前辈!那我呢?”泪痕迷惑地望着怪老道,内心模糊有种不祥的预感。
“难说!”泪痕不信道峰的磨练真如周山蛟所说的那般严苛。不过,道峰毕竟是中原正道响铛铛的门派,又岂是凡夫俗子皆能学习之地。
怪老道的话,如一根尖刺,狠狠扎在了泪痕的心头。
白练雪姐弟二人也猎奇地看了泪痕一眼,又不解地望向怪老道。
“如何?这点痛都受不了,还妄图来道峰拜师么?”怪老道望着白练飞冷冷道。
白练飞闻言一愣,旋即好似明白过来,就又走上前去。
“练飞!”
泪痕听罢,脑袋嗡地一下,如遭棍击。不由倒跌几步,惊道:“甚么?这……”
泪痕见状,心道这怪老道如何看罢本身的筋骨,一言不发。却说白练雪姐弟二人已然通过了第一关,莫非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