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就多年以美女人自居的李漫城,竟然看得呆了,不料人间竟有如此面貌冠绝的美女人,本身也是自愧不如!那韦山青更是一愣,骇怪于面前这美女人竟是刚才阿谁车夫,阿谁叫孙风的车夫,哦不,他叫顾子瑶!竟看的满面桃红。
顾子瑶解去易容之术,卸去斗笠和外衫,暴露原秘闻貌。只见他上身穿一件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视而有情。肌肤上模糊有光芒活动,眼睛里明灭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面貌如画,标致得底子就不似真人,这类面貌,这类风仪,就算是随便穿件袍子,感觉就算是神仙,也绝对不会比他更美。这类超出了男女,超出了世俗的美态,竟是已不能用言词来描述。
李漫城酒醉微醺,举杯吟诵:“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神仙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肯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若将繁华比贫者,一在高山一在天;若将贫**车马,他得奔走我得闲。别人笑我忒疯颠,我笑别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语罢放声大笑……
李漫城早已叮咛下人把酒宴摆上,只见席间杯盏琳琅,好菜满目……
李漫城大喜过望,连连喊酒,又与顾子瑶换做大碗痛饮了一番,叮咛酒菜撤下,设摆香案……
顾子瑶道:“城主固然讲来,子瑶悉听……”
李漫城开朗笑道:“那是天然,李某的话虽算不上甚么金科玉律,但在道界还是出了名的言必出行必果。小兄弟放心!”现在李漫城的语气又和缓靠近了很多。
李漫城会心一笑,道:“听了些你的传闻,现在一见公然胆色与派头俱佳,临危稳定,处变不惊!是块好胚子,今后你的修为和成绩不成限量啊。话都说至此处了,顾公子就以真脸孔示人吧……”
二人站在香案之前,手捏焚香,大声颂道:“天涯那边觅知音,世路茫茫本偶然;无情一定真豪杰,厚交何必同根生。我二人……李漫城……顾子瑶……,本日在众家亲眷与朋友面前,对六合而誓,自本日起结为异姓兄弟,不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
纷繁落座以后,李漫城举杯相邀道:“来来来,本日二位才俊路过我流云城,李某不堪幸运,备次薄酒略表情意,望二位包涵,我先干为敬……”说罢豪饮一杯。
顾子瑶清了清嗓音道:“遥夜沉沉,四周苦楚;悲喜难当,聚散难防;此时不得志,孰肯共沧桑?花褪残红,金秋渐亡;欢昼已短,孤夜更长;英豪难有人相伴,旧伤新痕人已僵;孤灯挑尽,黯然神伤;寒痛袭来,无处可藏;此痛何日了,前路太茫茫;朝朝暮暮,地老天荒;虚假之言,心归何方;本日感慨词一首,以表心中所不畅;晚来风急,寒露满窗;半夜无人,浮云飘零;此时明月在,银辉胜残阳!”语罢痛饮一杯。
顾子瑶并未在乎二人的神采窜改,只是说了声:“城主大人,但愿您能信守刚才所说。不要难堪我这位韦山青兄弟,我与你回城便是。”
顾子瑶挺身而起,放声大笑道:“承蒙城主高抬子瑶,子瑶方才心中也早有此意,只是感觉本身论辈兼顾世及修为与城主相差甚远,攀附不起,故未敢提及。既然城主不嫌,子瑶万分幸运,愿与城主结为兄弟。”说罢拱手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