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武杰俄然欺身而上,脱手如电,伸出右手食指导中了王羽胸口的膻中穴。
王羽浑身酸麻有力,手脚一动也动不了,胸口处一阵阵地绞痛,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额头上往外渗。
“四少爷,您别活力了,从速归去吧!不是您功力未到,而是阿牛那小子怕死,说好站着不动,您一脱手,那小子就吓得向中间一闪,害得您那一掌稍稍打偏,他那颗心只裂成了三片,口鼻三窍流血而死。”一个衰老的声音谨慎翼翼地说道。
武杰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伸手捡起地上的那把斧子,指着王羽的脑袋,恶狠狠隧道:“好!本少爷就成全你,将你的狗头劈成两半,让你去做鬼!”
武杰上前一步,抬起右脚踏在王羽的胸膛上,低头瞅着他嘲笑道:“臭小子!吃了熊心豹胆,竟敢对本少爷指手画脚!我武家家传的玄阴指如何样?滋味不好受吧?”
王羽的胸脯狠恶地起伏,颤抖着声音嘶吼道:“武杰,你……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
武杰阴沉着脸走到王羽面前,距他一丈开外,嘲笑道:“狗主子,死光临头,怕了吧?”
武杰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骂道:“无知的狗主子!你是嫌我丢脸丢得还不敷吗?六年前,我亲眼瞥见云松子将王羽那小子的爹娘一掌一个打死,一个七窍流血,一个三窍流血,在把他们的尸身扔下绝壁之前,我偷盗取出他们的心看……”
王羽忍着胸口的绞痛,狠狠地“呸”了一声:“怕?老子如果皱一皱眉,眨一眨眼,就不是王家的子孙!”
他们刚才说的阿谁阿牛,本是流落到祖龙村的一个小乞丐,被武家收养来替他们放牛,长得又高又壮,是个愣头青,不止一次欺负过王羽。
武杰朝武福一摆手,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王羽,一副恶棍的嘴脸:“我刚才说甚么了?我没说甚么呀!”
一阵说话声从树后的巷子上由远及近传了过来。
王羽身不能动,只能任由他们摆布,晓得明天本身必死无疑,心中悲忿难禁,对他们骂不断口。
王羽顷刻感到一股凌厉的内力穿过胸腔,像一根千斤巨木压在了他那颗微弱有力的心脏之上。
武福和武瑞吓得今后一缩,连声叫道:“反了!反了!”
王羽已经从老槐树前面跳了出来,紧握着两个拳头,目眦欲裂地瞪着武杰,脸涨得通红。
“慢着,四少爷!”武瑞俄然在他身后喊了一句。
他俄然愣住不说了,怔怔地看着火线。
“猖獗!少爷的名字也是你一个砍柴长工能叫的?”武福翻着一双浑浊的老眼瞪着王羽,气急废弛地叫道。
他放下柴担,把身后腰带上插着的一把锈迹斑斑的斧子取下来扔在了地上,背靠着老槐树筹算歇歇脚。
王羽本年刚满十五,穿戴一身打满补丁的麻布旧衣,脚下一双旧麻鞋,脸上虽稚气未脱,身材却非常高大结实。
武杰冷哼一声:“臭小子,见你爹娘去吧!”
“咔”的一声巨响,斧子在王羽脑袋上方几寸处的处所劈入了老槐树的树干,树干上被劈开了一个一尺多长的大口儿,斧子几近连柄没入。
鲜血顿时从王羽的口中、鼻中、耳中和眼中喷涌而出,后心处一片血肉恍惚。
“就是,老管家说得对!阿牛那小子本就一条贱命,能死在少爷的绝学之下,是他宿世修来的福分。那小子平时看起来胆量挺大,不想事光临头倒是个怯懦鬼,他坏了少爷的功德,怕下辈子连人都做不成了,只能做牛!”一小我油腔滑调地拥戴着说道。
王羽俯身从脚下捡起那把锈迹斑斑的斧子,指着武杰,咬牙切齿隧道:“武杰,你明天要不把事情说清楚,我就跟你们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