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大半的盖头,他赶快开口:“我想先上......”
“来了,等久了吗?”莫攸宁也没提对方不等他便先掀了红盖头的事情,走到桌旁,从系着红绳的酒壶中倒了两杯酒。
顾依斐眉头微皱,任由扶着她的寄绿如何催促,也没有任何行动。
想来许是他脾气好,不然换一个男人,定是忍不了这场面的。
又悄悄笑了两声,他从床头的枕下摸出了个小盒子,翻开后取出了里头的东西。
虽已经被身边的好些个小厮簇拥着扶了起来,头上也被盖上了红盖头,可顾依斐还是对峙着想把嘴里想上个茅房的借口说出来。
他定是要奉告对方他身为男人的究竟,就是不知莫攸宁...会不会被惊吓到,又或者...直接翻脸?
那便共同一下这幻景吧。
皱着眉头,顾依斐想把这镯子给脱下来。
莫攸宁看向身边披着鸳鸯红盖头的顾依斐,眼神阴暗,不知在想些甚么。
他双亲曾对他说过,成大事者不拘末节。
一阵忙活后,手上便被塞上了大红绸带。
莫攸宁瞧着夫人这含混的眼神,悄悄笑了笑,方才坐到对方身边。
喜轿一起摇摆,即便是绕着咏柳城走了一圈,莫府也很快就到了。
得了信的媒婆喜笑容开的朝着外头大声喊道:“新娘来咯!”
想了好久,都没想出比较委宛的体例。
他骨架本就比普通男人小上很多,筑基又早,便一向保持十七八岁的模样。现下这镯子一套上,还真显得他男女莫辨。
......
......
直到被幻景中的兄长背着放到肩舆上,顾依斐这才回过神。
“不是说二情面投意合吗?”
他在这幻景中,还真是比女人都要弱上三分!好气!
等人一分开,直接红盖头一掀,顺手扔到了床上。
忽地被亲了一口,顾依斐都想杀人了。
这下, 顾依斐也没了转头路, 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现下为了能有机遇破这幻景,他就嫁一次人又如何?
一身红衣更是把对方的气质趁得丰神俊朗。
他这才听到不远处那清脆的一声:“一拜六合。”
说完,看向神采慌乱的顾依斐,眸光幽深的唤了声:“斐儿。”
进到房里,他便让身边的寄绿退了下去。
“是有点久。”
心一颤,顾依斐便看向寄绿开口道:“我想......”
既然都到这个分子上,拜不拜都已经成定局了。
而现在念贺词的傧相也听到了四周人的群情。
不过,现下的要处理的题目并不是这些,而是该如何面对今晚难堪的‘洞房之夜’。
“想甚么一会儿到那边再说,来,我们先出去, 别让姑爷那边等急了。”
盯着对方的面庞细细瞧了瞧,他不得不承认,此人长得是真的好。
被寄绿不竭轻捏着胳膊的顾依斐在心头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微微弯了哈腰。
想了想,便靠近了顾依斐,悄悄的在对方脸颊上光亮正大的偷了个香。
且若他同莫攸宁能出去,对方再晓得他是个男人,想来也不会把这事说出去。
而在莫攸宁眼中则又是另一番的美景。
被红绸装潢得嫣红的房间中,他刚过门的夫人,身穿戴朱红的嫁衣,坐在那尽是绯色的婚床上,清眸流盼,桃腮欲晕。
虽说修真界相互结为道侣的男修士也很多,可也毕竟是少数,大门派普通都不会附和,毕竟在多数修士看来阴阳调和方才为正道。
可还没胜利,整小我便被莫攸宁揽入了怀里,两只手也被对方的大爪子给死死的包住了。
说完便把手里的酒喝下了。
“别闹。”莫攸宁悄悄说了一句,用大手磨砺着顾依斐的小手骨,又渐渐说道,“这镯子是母亲留下来的,她说要我给将来的媳妇。本日,我也能把它交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