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顾自地说着,并未留意秦司年面上神情窜改,秦司年一贯沉默,颜越白更是没希冀此人能给出甚么回应。
颜越白看着秦司年,秦司年倒是没看他,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甚么。颜越白越想越感觉不对劲,我当时为甚么要给那小孩送吃的,还把人洗得干清干净的?
“我找你们来,只不过是奉告你们一件事,这栖魔城可不会承平了,各位这几日好好筹办,也别让人打个措手不及。”
“大战行未到临,左护法还是去好好筹办。”
秦司年冲他笑了笑,“要不要喝点水?”
他伸手把颜越白抱起来,从窗户边一跃而下,竟是刹时没了踪迹。
颜越白这几日调集部属,将玄羽仙宗产生的事提了一下。众魔修皆面露气愤之色,斥责人修狡计多端,不讲信誉。
秦司年收起笑容,“你现在已经不在栖魔城了。”
秦司年抬眼,看着颜越白,颜越白皮笑肉不笑:“若我当着他们的面将你千刀万剐,不知你师门诸人会如何想?”
成果秦司年此次却破天荒地开口了:“我既然已是弃子,你再如何热诚我,也都与陵箬仙宗无关了。你如此这般做,只会让人感觉鬼面魔尊放不下,过于小肚鸡肠。”
这话说得可不算好听,颜越白当下恼了:“你现在无欲无求?不怕死了?竟然敢这般和本尊说话?”
颜越白嗤笑:“你们甚么时候学会说这类话了?人修本就视我们如眼中钉肉中刺,何谈信誉?”
颜越白咬牙道:“你这不知好歹的家伙,好生费事,本尊要去哪儿便去哪儿,刚巧遇见你这小鬼,嫌费事放你一马罢了,你却自作多情记了这么多年,但是要笑死我了。”
他唤出血印,冰冷的剑刃架在秦司年脖子上,只要悄悄一动,长长的血口便会要了这个浅显人的命。
颜越白进屋的时候,秦司年坐在毯子上,眼睛微微闭着,神情平和。他探查一翻,秦司年身上没有半点灵力颠簸。
颜越白满脸警戒:“这是哪儿?你修为规复了?”他仓猝探查,却甚么都没摸到,秦司年的修为他完整感受不到。
血印方才还活泼,此时跟着仆人的昏倒,也刹时没了动静。
“魔尊大人您既然嫌费事,又为何要给一个流浪的孩子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