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段煨闻言为之语塞,他身为董卓的旧部当然晓得,当年董卓一把火将那盛极一时的洛阳给烧成了白地,这数年间洛阳一地早已残败不堪得荒无火食。
段煨素以勤政爱民而自夸,并常因曾经助纣为虐而梗梗于怀,在听得华飞并不以为他是和那董卓一起人时,这心中不由得便大起了知音之感。
“这个……”段煨提他声声句句的提起旧事,心中极其不悦!却因他说的是究竟,而无从辩驳。
此时的郑县因为正临着众军云集的华阴县城,而守备森严。秦宓等人才刚一靠近西门,便闻得城门紧闭的城头上有人放声大喝:“来者止步!”
“不错!”段煨点头道,“当日天子的车驾由华阴颠末,本将还馈送了很多的粮米,以尽人臣之本份。”
华阴城上闻声一阵慌乱,何曼却并不答话的,在顿时抱棍养神的静等着覆信。
“将军高义!”秦宓先对段煨高赞了一声,却拂袖叹道,“可惜,将军一番美意,倒是因美意而办了好事也!”
“嘶!”段煨闻言倒抽了一口冷气,心知这华飞说得好听,实在他这清楚就是想要劫驾西归。
“呔!城上的人听着,俺家主公益州牧、镇西将军、南郑候华飞,派特使前来求见段将军,眼下特使正在郑县中等着来见你家将军,你等可速去通报一声,见是不见俺在此就只等一句回话。”
是日秦宓这个绵竹才子在与出身凉州姑藏的段将军见面后,天然是免不得的要两边好一通客气的。
秦宓正色大声道:“我主觉得目前这天下狼籍,天子此次东归洛阳必定要历经艰苦,乃至还会有生命之危。以其让天子回那残破洛阳去刻苦享福、待人恩赐、倒不如请将军与我主共迎天子西归长安城。”
秦宓查言观色心中已有定计,见得段煨动问乃起家抱拳的做足了礼节的道,“将军该当很清楚天子东归之事?”
与郑县遥遥相对的华阴县城一样的守备森严,当何曼等人刚一靠近时也遭到了警告。
庞大的长安城中已是万人空巷,东城门外人潮涌动,大师伙在人喊马嘶战鼓“咚咚”声中,目送着在秋风中漫卷着旗号,顶着毒日在徐庶的带领下垂垂东去的九万之众。
是日在甘宁去后身付着交际任务的秦宓,本身在郑县中略作歇息的养精蓄锐,筹办要打一场标致的交际兵,却命何曼引着从人们前去华阴县城投贴求见段煨。
至于那女子有没有在秋风中混乱?华飞估计是有的,毕竟春季的风还是很大的,想不混乱都有些困难。
说着他略顿着看了一眼,面现忧色的段煨一眼又续道:“故此我主特派我前来,对将军有一言相告。”
乃笑呤呤的伸手对秦宓和声道:“贵使请讲!”
他正思虑间,却听得秦宓语声朗朗的续道:“眼下的洛阳环境已是如此,即便天子能够安然的东归,却不知将军觉得天子与百官们又当以何物来渡日?”
段煨闻言大为意动,乃对着秦宓伸手倾前身的急声问道:“贵主的意义是?”
“但是华阴那边……”
“非也!”秦宓摇手重笑道,“主公的心中天然是但愿能够招降那段煨的,但是他也心知段煨手握重兵非是轻易招降之辈,故此我此次受命前来另有他计,将军不必多问尽管受命行事便可。”
何曼闻声仓猝纵马而出的大呼着通报姓名,又待甘宁与杨任亲身来接,这才算是进了郑县的西门。
徐庶与华飞因为时候紧急,并没有因那身背古琴的女子而多作逗留,只在留下一句话和一名保镳后,便抛下女子吃紧的去点起人马向着东面开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