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本直身为首席智囊,自重身份,天然不会第一个开口。看了看别的三人,开口说道:“诸位,有何观点?”
梁稷模糊约约传闻过两天前毛文龙手札到来的事情,当时袁崇焕却没有让他参与,内心本来就有点不痛快。倒也不敢抱怨袁崇焕,却将锋芒对准了程本直,开口说道:“大人,火药炸冰是否可行,这个倒是简朴,叫人尝尝就晓得了。”接着转头盯着程本直,阴阳怪气地说道:“至于别的题目,我等不知后果疑问,实在没法说。”中间两人一齐点头,说的有理。
袁崇焕说道:“传闻建奴年后即将侵犯东江,毛总兵那边客岁几番苦战,已经筋疲力尽,此次不晓得可否顶住?本督有点担忧。只是不便利细问。”
袁崇焕闻言大喜,仓猝叫人去传刘兴治出去。一炷香工夫,刘兴治唱名报进后,便踏踏地走了出去,跪下施礼。
唯有首席智囊程本直晓得,袁总督是想在辽东发五年横财,然后弄个媾和,再把烂摊子交给继任者,本身调回京师纳福去。
袁崇焕吓了一跳,开口问道“此话何解?”
程本直对劲的一笑,开口说道:“鄙人客岁就在思考此事,实在很简朴,只是我们想庞大了罢了!眼下大人断了毛文龙的粮饷和商路,只说是要查对完兵丁后再按人头发饷。来岁冰消雪化之时,大人能够效仿汉高祖游云梦泽擒韩信故事,多带人马,借口巡查江东。毛文龙必定带人来接,到时候直接拿下,先杀之,再宣读罪行。毛文龙开镇江东这么多年,要找他点罪行还真不难!”
程本直答复道:“我们之前一向想借刀杀人,借建奴的手来撤除毛文龙,可惜一向没有结果。此次建奴胜利天然好说。万一失利了,而毛文龙不肯退隐,说不到我们只好本身脱手了。第一,如果毛文龙此次又传捷报的话,本年已经是三战三胜了。只怕朝廷会窜改尽力支撑宁远的做法,而改成重点支撑东江。第二,毛文龙虽名义上受大帅统领,却借口身处敌后,一向不听大人的号令,只怕辽东将领中将来会有人效仿。第三,我们固然和建奴暗里商定了五年以内,互不侵犯。但是江东名义上还是大人统领的,江东一再骚扰建奴,只怕会成为建奴同我们开战的借口啊!第四,东江这么大的一条财路,该早点占住才好啊!时候不等人,还请大人尽早下定决计!”
袁崇焕一看,公然是条豪杰子,膀大腰圆,器宇轩昂,心下有了三分喜好。又问了一些军旅之事,应对也很得体,心下又添了几分喜好。
袁崇焕低头深思了一会,开口说道:“还是先生明白本督的心机啊!只是此事事关严峻,我们本身脱手,总得有个名义啊!”
门外,侍卫出去禀报,东江镇有十万孔殷的军情送到。袁崇焕狠狠地拍了下桌子,把闹哄哄的诸将赶了出去。便号召了几位幕僚,一起来到后堂。
刘兴治内心明镜一样,你是想让我帮你套取东江谍报吧!开口说道:“卑职明白,这就去信问明详情,到时再来回禀!”
袁崇焕请程本直照着毛文龙的手札抄了一个副本,怕被人认出了笔迹,特地用的左手。又叫来一名侍卫,赏了他二百两银子,让他把手札给皇太极送了畴昔,叮咛他除了皇太极外,死也不能让手札落在别人手里。
刘兴治新来降将,现在只是个挂名千总罢了,手里没甚么兵。袁崇焕便赏了他一百两银子,调了三百蒙古马队在他上面。并承诺建功以后保举他为游击。接下便问道:“刘将军,传闻令兄刘兴祚将军在东江?可和令兄经常有手札来往?今后可要多多体贴令兄那边的环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