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龙接口道:“贤侄,老夫记得客岁大年三十的时候,你曾经说过。倘若老夫给你一个小岛,让你打理,每年你能上缴一百万两?倘若当真,这笔钱倒是充足了!”
紧接着,朝廷的封赏也下来了,毛文龙进太保衔,每年多了几百两银子的俸禄,固然向来没有足额领到过。其他陈继盛、刘兴祚、毛承禄、毛有义等也各升了一级。至于钱银犒赏,对不起,临时没有。浅显的东江士卒加饷一月,也要比及下次再兑现了。
王启年解释道:“面前情势下,东江乃外洋飞地,朝廷并不如何放心。倘若大帅能赋税自给,不再受制于朝廷,朝中大臣还敢放心让大帅在此久居么?说不得就得三年一换统帅了!鄙人当初只想着骗个岛来,压根就没想真给银子。”
毛文龙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即便王启年敢给银子,本身也不敢收,便指着王启年苦笑道:“公然是个奸滑鬼,本帅差点就被骗了!”
紧接着,王启年解释道:“屯田的事情,最为火急。粮草的事情,眼下便必须想体例开端自筹。鄙人估计两年后,东江粮草必必要能够自给自足才行。此次大胜,按例朝廷该当大加夸奖才对。但是,却只是给诸位加了虚衔罢了,这申明朝廷已经无银可用。鄙人还传闻皇上已经筹办加征辽饷。这辽饷一出,只怕大明内部就要烽烟四起了!到时候,朝廷既要防备建奴,又要剿除内贼,那里另有才气再给东江拨付银饷。”
陈继盛开口问道:“为何说根底未固?”
想了想,王启年对毛文龙说道:“大帅,若想安定根底,有四件事必必要做。第一,屯田。第二,去朝中找背景。第三,交友外援。第四,互市路。”
毛文龙点头说道:“青壮均要作屯田之用,没法给你!至于老弱妇孺,贤侄想要多少都能够给你!”。
王启年答复道:“内无跟脚,外无强援,以是说东江根底未固。对内,大帅在朝中没有帮着说话的重臣,和登莱总兵杨国栋更是势同水火。鄙人听闻,朝中早有人上书,言东江徒耗粮饷,要求撤消东江镇。倘若皇上真的颁下旨意,命东江雄师移驻宁远,撤消东江,东江敢不奉诏?以此说来,东江存亡,只在一念之间,谈何根底。如果朝中有人,此时便能及时劝止。像此次,袁总督断了东江粮饷,朝中又有何人帮东江说过话?倘若朝中有人说话,袁督师敢断东江粮饷么?请陈将军回想下,东江开镇八年,是不是只要袁可立袁大人担负登莱巡抚时,东江日子过得最舒心?此乃内有强援之故。东江间隔京师千里之遥,皇上看到的,听到的都是身边大臣想让皇上晓得的。朝廷中有重臣肯为东江说话,保护东江的好处,东江的日子天然好过。“
毛文龙说道:“你敢给,我有甚么不敢收的?”
眼下东江临时算是安然了。这日,毛文龙又拉着陈继盛、王启年三人齐聚在书房,商谈起此后战略的题目。
说完对着毛文龙说道:“朝鲜势弱,建奴出入朝鲜,如入无人之境。唯有建奴贫乏海军,对海中诸岛,倒是半点体例也无。是以,可把大明以及朝鲜的本地诸岛,变成东江的屯田之所。武力侵犯也好、租借也好!全弄过来开垦成地盘,大范围的屯田。眼下这个是最紧急的。“
跟着粮饷送来的另有一份给梁稷的信,袁崇焕还没有健忘毛文龙收了他二十万两银票的事情,抱着一线但愿,叮咛梁稷再来确认毛文龙归隐的时候。
毛文龙天然以受伤为借口今后迟延。梁稷本来就已经被东江拉下了水,不得不替毛文龙打保护,便复书给袁崇焕,说毛文龙伤重,性命可否保住还难说,归隐之事面前没法商讨。事已至此,袁崇焕也没有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