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阶还不晓得大将军的处境。
皇甫阶改口道:“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诸将封王,与大王并肩,今后谁听谁的?”
“你不会内心明白嘴上不说吧?”
“少来蒙我,传闻他改姓徐,实在是楼温的儿子。来,让他尝尝老子的铁槊,这上面另有他爹的血迹哩。”说话者明显醉了,跟从者哄然喝采,引来更多的人将徐础等人包抄。
降世王长叹一声,“还就是宁暴儿能带兵,其别人,给几千兵都带不明白。”
降世王手中棍棒指向皇甫阶,厉声道:“你这个奸臣。”
徐础道:“鄙人是以觉得,降世军宜散不宜聚、宜广不宜狭,聚在一起,恰好是己之短对官兵之长,分离诸将,令官兵疲于奔命,方是长远之计。”
“我喝酒天下第一,怕过谁?”
“恭喜大王,既有雄兵百万,无需智囊,也无需劝退吴越王,乘机与官兵决斗,方是正路。”
皇甫阶终究明白过来,看向徐础,“是他说的?”
皇甫阶嘲笑道:“‘祖王’之称前古未有,何况多一字便是……”
甘招也未几带人,统共十余人,都有坐骑,护送徐础出营,无需他带路,径奔宁暴儿营地。
人群散去,徐础松了口气。
天气初亮,一行人来到一座小丘上,眺望远处的虎帐,甘招笑道:“吴越王治兵严整,与诸将……”他的神采俄然一变,“那是官兵的旗吗?”
徐础不肯与皇甫阶同业,“能得皇甫智囊互助,再好不过,可皇甫智囊插手降世军比较晚,虽得大王宠任,吴越王一定认同,望大王改换别人。”
皇甫阶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徐础笑笑,“我劝大王答应诸将请封王号,越远越好,以分离官兵,大王命我明天一早回吴越王营中传话。”
降世王挥手道:“停停,车轱轳话我听着头疼,这件事我感觉徐先生更有事理,你再换个说法。”
徐础拱手称谢,再不客气。
徐础待要回话,四周几人表示他保持沉默,一人道:“这里只要徐公子,没有楼家人。”
降世王大笑,谅解智囊,向徐础道:“你真是弥勒祖师送给我的福星:杀天子,帮我一把,提奇策,又帮我一把,此前你爹在秦州送粮送钱,也帮我一把,你们楼家都归顺我吧。”
“你别插嘴,老子要本身问。”降世王高低打量,看得皇甫阶内心发毛,“天下不是老子的,百姓也不是老子的,拿朝廷地盘封我降世军的王,让他们替我开疆扩土,运气好的话,还能成为强援,有何不成?老子的天赐奇策,全被你搅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