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础来到案前坐下,不想再喝酒,只吃桌上的肉。
“沈并州筹算何时称王?”
郭时风笑道:“础弟不该喝这么多酒。”
“哈哈,‘浮’起来了,还要多谢础弟,不然的话,此次真要‘沉’到底儿了。”
“再好不过,我本应亲身出面,劝说马兄投奔并州,但是这边不会放我走,础弟能代庖吗?”
“论兄弟交谊,我该陪你走一趟,但是明知必败,我不想去。”
才相隔几个时候,郭时风从朝廷使节变成牧守沈直的智囊,不再需求引见,反而能给徐础安插任务,同时也是赐与机遇。
“嗯,单说一条,础弟晓得朝廷会派谁接掌西征官兵?”
“一万。”
“二哥还只是‘无用’,我已经遭人讨厌了。”徐础也长叹一声。
“朝廷也不肯用大将军,那就是奚将军、济北王、湘东王三者选一了。”
谭无谓感喟一声,“我老是找不到诀窍,不是过分,就是不敷。”
郭时风点头,“第一个称王的确很有风险,朝廷眼下正在平乱,一旦传闻北方有人称王,立即就会调转锋锐,出兵北伐。”
这明显是沈耽流露的动静,徐础道:“河工当中有一些本来的梁国人,很看重马兄的身份。”
深夜,郭时风到访,连一千兵卒都没要来。
“等天下再乱一些,到处都是冒险的人,础弟将恰逢实在。”郭时风笑得很高兴,转向谭无谓,“谭兄何故如此寡言?”
徐础端起酒杯,笑道:“这是如何了?从昨晚开端,就总有人给我经验,每一句话还都非常精确,我将近无地自容啦。”
谭无谓暴露古怪的浅笑,“天机不成泄漏,师父当年特地交代,不向任何人流露他白叟家的名号与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