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硬站立不稳,直接坐在床上,好一会才明白过来,“我……我没事了?”
“陛下开恩,命我带三哥回家。”
“陛下饶命啊!”楼硬说哭就哭,翻下床来,跪在地上一边叩首,一边嚎啕大哭,“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皇太后的面子上,饶我一命吧。我对陛下忠心耿耿,陛下小时候,我还……”
天终究亮了,一名宦者到来,拱手笑道:“恭喜楼中军,这些日子你可受了很多苦。”
楼硬在天子身边近于弄臣,称呼多种,随人而变,他本身从不在乎。
又剩下楼家兄弟两人,楼硬急得抓耳挠腮,“天如何还不亮?十七,你将门翻开,我有点喘不上气……”
“陛下有旨?”楼硬瞪大双眼,一副即将赴汤蹈火的架式。
楼硬斜睨,“你以我与皇甫阶阶是好朋友?”
楼硬刚一迈步,内里响起拍门声,“必定是沈聪来了。”
楼硬神情一暗,“我传闻了,这是个大费事,也不晓得陛下内心是如何想的……唉,走一步算一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大将军和我没事,楼家就没事,楼家没事,就不怕梁家、兰家和皇甫家。走。”
楼硬的镇静之情减少几分,“哦,另有谁?”
“不苦不苦,只要能找出刺客朋友,这点苦算甚么?”楼硬已经规复普通,不再哭笑变态。
“走吧,我带两位先去见大将军,然后送你们出皇城。”
今晚,门是真响,内里模糊另有灯光明灭。
“嗯,直接说吧,刺客是皇甫家派来的,陛下需求你们楼家除此叛臣。”
“楼中军,有人来看你了。”说话者是这些天奉侍楼硬的仆人,获得很多好处,是以非常客气,完整没有看管的峻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