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维连连点头，“这些人我都有所耳闻，除了谭无谓，其别人都是可贵之将，不过础弟的目光向来不错，谭无谓必有过人之处，晋王没能重用他？”
马维改换态度，不再冷嘲热讽，他罕见地将几个后代全叫到身边，指着不到十岁的宗子笑道：“这是我大梁的太子。”
“重视言辞。”马维提示道，这回没有忽视称呼。
马维没有复苏，仿佛在荒唐的梦境中越陷越深，徐础心中开端感到不安，但是仍顺其情意道：“在我所见过的人当中，并州谭无谓最能独当一面，益州铁家兄弟可为其副，秦州唐为天之英勇当世无双。”
“南下淮州。”
林氏哭道：“起码放过孩子们，让马家有后……”
即位大典仓促而冷僻，宦者高圣泽主持典礼，二十几名卫兵侍立两边，十余名小宦顺次奉上冠冕、朝服等物。
“天成老臣尚多，很有可用之人，但我体味未几。”
“殿下。”徐础拱手道。
“人各有志，我不会嘲笑马兄称帝。”
“陛下要将邺城留给谁？”
“此事失实。”
马维想了一会，“你走吧，立即就走。”
“好，甚好。到时出使四方非础弟不成。”
“马家的后代，如何能交给你？”马维变得峻厉。
“当时候我们就应当看出他是甚么人……可你还是在东都放他一马。”
马维已经换上便服，将冠冕等物搁在一座人形衣架上，他站在劈面赏识，扭头向徐础笑道：“每一件都是遵循大梁遗制造出来的，我亲身监督，你看这些珠子，有一半真的来自梁皇冠冕。”
“皇后怎可无礼？”马维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