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官兵只是摸索,没有真打,仍在内里制作东西,我估计起码要三天以后才气完工。”沈耽回身,向刘有终、谭无谓招手,“我们兄弟四人有一段时候没聚在一起了,可惜无酒,不能痛饮一番。”
“那些对薛六甲心胸不满的头子,进城以后多数前去投奔梁王,劝说他当机立断,还说降世军将士全都悔恨薛六甲,梁王若能亲手斩断其头,必能获得数十万人的支撑。”
“四弟不必过谦,诸王当中,数四弟最为足智多谋,人所公认,是以危急之时,全都推你为军主。”
“我之‘各自为战’,非作一盘散沙,乃是要诸军各擅胜场。冀州兵弓马纯熟,可谓精锐,但是人少,此次来攻东都,不专打一面,而是分兵筑围,所谓舍己之长反用其短。诸王若能轮番出战,此起彼伏,日夜不断,数日内必能令冀州兵疲于对付,义兵胜算或许更大一些。”
“大师一样称王,我哪有指导的资格?”
“在梁王眼里是甚么模样?”
沈耽点点头,轻叹一声,“当初发难的时候,觉得振臂一呼,天下呼应,现在看来,还很多呼几声才行。世事无常,万物帝、降世王皆不得善终,此后不知另有几人会从高处跌落。望四弟多加保重。”
沈耽说得有些语无伦次,却更显朴拙,徐础差一点也想流露心声,最后只是点头罢了。
徐础满身披挂铁甲,十多名卫兵就站在不远处,紧紧盯着这边,他却说本身无疑,对这类较着的谎话,沈耽就像没听出来一样,大笑道:“本来如此,我说四弟如何不来,本来是我多心。不过,四弟猜得倒是没错,我已经令梁王熟谙到弊端,他不敢出营,是以求我来见吴王,但愿吴王念及旧情,能够救他一次。”
天成张氏四王职位尊崇,王府相连,占地泛博,是以被徐础征为虎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