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好吧,我明白了,吴王固然叮咛。”
“我此次来见宁王,别无它意,请宁王将麾下将士全交由我来指派。”
徐础浅笑道:“宁王固然口口声声要杀我,实在与我惺惺相惜,他信赖我能降掉薛六甲,也信赖我会偿还将士。”
甘招更加难堪,“降世王本来就已思疑诸王,我顺着说了几句,但是没提本日的打算,我曾向吴王承诺保密,真的只字未提。”
宁抱关伸手抓住徐础的右腕,另一手用铁条扒开多余的柴炭,冷冷地问:“你在干吗?”
“蜀王因何没有逃脱,而是随诸王进城?”
“不是‘觉得’,而是‘究竟’,晋王、梁王已同意插手,两军将士尽由我来安排。”
徐础点点头,对此没有抉剔,“宁王、晋王野心不小,都有兼并诸军的企图,但是没干系,若非如此,诸王也结合不起来。我只担忧大师野心太小,妄图营头小利,见好就收,不敢与降世王以硬碰硬。”
徐础笑道:“城外降世军虽众,但是不擅攻城,五王各留数百人守城,足矣。薛六甲教唆诽谤,对秦州乱民有效,对五王无效。我们这些人不至于连轻重缓急都分不清,一同对抗官兵时,五王结合,薛六甲在哪呢?现在东都已下,诸王大家着力、大家有功,唯独薛六甲乃是被迫参战,在疆场上,他可曾倾其统统、奋勇杀敌?”
甘招脸上又是一红,觉得吴王在说他,几十岁的人,在一名青年面前,狼狈得像是初见下属的小吏。
甘招非常惊奇,“晋王也这么说的?”
“五王虽有万人,但是相互分歧,降世王最善于教唆诽谤,并且他在城外还稀有万人,一旦攻城,五王将腹背受敌。”
宁抱关坐在那边烤火,再没安排椅凳,听到有人出去也不昂首,更不开口酬酢,一副拒人于千里以外的神情。
“当然是益州,徐公子建议我去那边安身,你还说分开得越早越好,不成担搁。”
甘招一愣,“我没获咎他们两个……”
“当然是燃烧……有话你就说,少来这套。”
“本日相借,后日傍晚偿还。”徐础道。
“恰是。”徐础随口扯谎,实在他让王颠率军前去冀州邺城,“东都沦陷的动静很快就能传遍天下,王颠以降世军的名义循行江东府郡,谁敢不降?”
宁抱关渐渐坐下,“你的心眼太多,多到有人非杀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