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王转战南北，收编多少支叛军，名声早已传至江南，他的话自有分量。”
“当然，面貌只让大将军惹下无数风骚债。”曹神洗感喟很久，在怀旧与实际之间来回扭捏，终究还是挑选留在实际中，“听梁长史说，贤侄能为官兵招安南路诸叛军？”
“这……这不成以吧。”
长史梁凭之等在内里，跟从老将军身后，回道：“他现在是吴越王的智囊，替他来接管招安。”
“是否叫吴国还待商讨，但吴越王与我全都志在江东。”
梁凭之带来奏章，需求曹神洗加盖将印以后，才气送往东都。
“即便如此――”曹神洗笑了一声，看了一眼梁凭之，“你若说劝人造反，我信，劝人接管招安，我不感觉贤侄与吴越王会比朝廷派出的使者更有结果。”
“是。”梁凭之拱手告别。
“贤侄远道而来，如何也不提早通报一声？”
“吴越王本籍江东，灭国时随家迁至秦州，‘吴越王’之号，便是思恋故乡之意。”
“另有吴越王智囊的身份。”
“他来做甚？”
“来得仓促，不及通报。并且我已改姓，不敢当‘贤侄’二字。”
梁凭之没再问下去，目光转向曹神洗，等统帅决计。
“十七。”内里回了一个数字。
曹神洗停下一会，迈步又往前走。
“他不能总当刺客。”曹神洗走向客人，感觉他与影象中的模样仿佛稍有分歧。
“粮马兵甲。”梁长史接道，他与张问璧来往多次，对宁抱关的苦衷再清楚不过。
徐础拱手道：“面貌乃无用之物，大丈夫不以此立世，大将军也不是靠长相打败仇敌的。”
“何事？”曹神洗巴不得有事可做。
曹神洗看模样要被徐础压服，梁凭之躬身道：“节杖、官印皆是朝廷之物，钦差更是朝廷之官，非军中可授予……”
曹神洗沉吟半晌，“说来讲去，你是让朝廷让出江东，调换南路叛军临时接管招安，对吧？”
“以是还要靠我的另一个身份，朝廷使者毫不会有的身份。”
徐础向两人拱手，“朝廷自行派出的使节，过后可忏悔吗？”
“好。”曹神洗并非用心对付，只是苦衷转得慢些，在想别的事情，想阿谁他见过几面的青年。
“嗯。”曹神洗并不感到不测。
徐础又道：“我先从江东叛军开端，他们比较在乎‘吴国公主之子’这个身份，我与七族后辈也有来往，劝提及来比较轻易。”
曹神洗伤病缠身，心力交瘁，整晚也睡不敷一个时候，躺在床上，睁眼竖耳，悄悄地听着内里的更鼓声，经常会恍然一惊，觉得这是二十年前，敌军即将攻来，而他还没有穿戴好盔甲，兵器更是不在手边……
“观曹将军之计谋，必定先除弱，再图强，除弱以免除后顾之忧，用心图强才有胜算。”
徐础站在帐内，被门口的十几名卫兵看管着。
曹神洗在内心来回想了两遍，终究记起楼十七是谁，悚然一惊，“带他去中军帐。”
徐础笑而拱手，“先礼后兵，说之术也。招安便是朝廷善政，起首用在叛军身上。叛军本是天成百姓，受赃官凌暴，受恶人引诱，因此举旗造反，其情可悯，其罪可恕，接管招安，回籍再做良民，可免千里跋涉之苦、伏尸水沟之祸。”
曹、梁两人微微一怔，徐础持续道：“我有刺驾之罪，又是吴越王智囊，不管招安胜利与否，朝廷皆可几次之。”
徐础没法接话，梁凭之笑道：“徐公子生母乃是吴国公主，有此面貌不敷为奇。”
梁凭之感觉此人太狂，正要再做嘲笑，曹神洗道：“明白了，你想回江东扎根，重修吴国。”
“将军奇策。”梁长史仓促辞职，一边派人去东都，一边筹办节杖等物，做两手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