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庭手中的银票足有一两银子的厚度,他随便的闲逛两下,都能够听到纸张相互碰撞的声音。
他不紧不慢的吃着,仿佛在等候着唐淼的答复。
她一手拿着啃了一半的糕团,嘴边还沾着些红色的糖粉,另一手拍着一旁的软榻,像极了一个因为出糗被撞见,而在理取闹的孩子。
恰好路过,如何每次都恰好路过,骗鬼呢!
他顺手拿过唐淼怀中的食盒,“你先说,你要把谁丢出去?”
唐淼思及此处,内心又狠狠的问候了一遍阴浔。
唐淼算是体味了一把被钱砸的滋味,她看了一眼手中厚厚的银票,有些茫然,“徒弟,你给我的?”
他阴霾的沉着脸,唐淼刹时退到了马车的角落,她委曲的看着阴庭,“徒弟喂,又不是我想的,叶零很短长的,我打不过!”
马车持续沿着门路行走,唐淼背后的徒弟,却让流风再也没故意机和流觞谈笑。
大略的数到二十张以后,她立即停了手,内心俄然间百花齐放,要不是阴庭在面前,她必然喝彩的跳起来了。
“刚才?”
如果不是娃娃脸那死小子,她至于被便宜徒弟恐吓么?
唐淼长这么大,还真没见人拿这么多银票出来显摆,她瞟了眼阴庭的手,第一张银票就是一万两的大面额。
以往好吃的糕点,现在竟然味同嚼蜡。
便宜徒弟真是一嘴的胡话!
唐淼奇特的反问,阴庭禁不住大声笑了出来,“流觞,出发!”
她正难过,脑中灵光乍现,她气愤的昂首,“徒弟,我说我三哥呢,他刚才还跟我抢我娘亲的糕团呢。”
她靠近了阴庭,愁闷的从食盒中摸了块糕点,她话说的这么死,还能如何给圆返来?
唐淼闻言,内心只想着,不会是娃娃脸吧!
他舒朗的话语中,异化着些玩味的笑意,一双敞亮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唐淼,好似在赏识美景普通。
阴庭笑着反问,“这里另有第二小我?”
唐淼懒惰的揉了揉眼睛,阴庭的影象在她的瞳孔中越来越清楚,她忍不住又擦了擦眼睛,“便宜徒弟,你如何在这儿!”
前次便宜徒弟仿佛说是一赔一万,他投了多少来着,仿佛是十万两黄金吧!
唐淼顺势岔开话题,“徒弟吖,你如何会在这儿的?”
阴庭从袖中取出一沓银票,他用心转过身子,背对着唐淼,他卷了马车的帘子,抬头看天,“亏我还想着你这么个门徒,本来养了个小白眼狼啊!”
流觞回身放下车帘,“是,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