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里地很快就赶到,车队缓缓停了下来。在车队火线稍远的处所另有一些斥喝声和刀剑相击的声音,较着是还在比武。
“二叔,如若此人所言非虚,便是惊天冤案,您需慎重。”李桓在一旁见二叔在低头思考,便开口说道:“按他所言,此事不宜镇衙措置,需得报于州衙彻查。”
“二叔更是戍守风门关十余载,曾率一玄武戍边师大破尧军数百万,斩杀大尧皇族虎将尧乃瑾,军功昭著,得御封忠勇伯爵。”没等二叔说完,李桓就接上了话,道:“家属荣光侄儿自是铭记,只是存亡之事乃大事,有所感念罢了。”
李桓翻开布帘,表示车夫退到马车前面,然后昂首看了看火线。前面也是一列车队,车队四周零零散散趴着或者坐着一些人,多数是武夫打扮,应当是车队雇的押运保护和流寇。趴着的应当已经死了,坐着的根基上都在哀嚎,别的另有一些散落的肢体,全部场面看起来非常惨烈。李桓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惨烈的景象,固然强压着不适,但是神采还是有些发白。
李桓跳下了马车,跟在二叔身后朝前走去。陆教习应当是追击流寇,传来的声音还在商行车队的火线。李逊不急不缓地走着,一会儿走到了商行车队边上。李桓两眼扫视着四周,地上的尸身、鲜血和残肢断臂不竭地刺激着他的神经,一股恶心之感在酝酿着,终究在走到商行车队边上的时候,他按捺不住身材,狠恶地呕吐起来。
中间有一个李府保护正在给商行车队的伤员包扎,看到李桓呕吐,不由出声道:“桓少爷如果难受得紧,便按压两手虎口,会微略好些。”说完他眼角瞄了一眼李逊,见他仍然径直往前走,便持续低头给伤员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