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桓固然内心直打鼓,但是这事儿确切是本身的错,当下大声应道:“侄儿领罚!”
“大厦不固,乃是基石不稳。与其做那修补之事,何不拆了重修。民气如此,世道亦是如此,与其杀人,不若诛心!”李桓大声应道,短短几句话掷地有声,震得李逊心神大骇!
“如此说来,你便欲入仕为官,逆转那世道铁律,还宦海一片朗朗晴空?”李逊持续问道。
“大胆!你可知此话何意!”李逊顿时拍案而起,破口大喊道。
李逊听到李桓那果断不移的话语,一时候也不晓得要再说些甚么,只是瞋目圆瞪,直视着李桓的双眼。李桓既然已经豁出去了,天然也没有畏缩的事理,当下两人对视而立,没有收回半点声音。
“你……”李逊闻言更是大怒,吼道:“世道残暴你便需得适应,世事如此,做人便需如此,凭你一个毛头小子还能逆天不成!”
“那奴婢就先去端水洗漱,稍后再来服侍少爷。闻说本日便要出发前去淮水县,路途上还能瞧见淮水风景,倒是不错哩。”说完,绯妤就施施然分开了。
院子里,李桓一人悄悄坐在石凳上,仰着头看着天空,脸上的泪痕早已擦干,只是两只眼睛仍然显得红肿。
李桓夷然不惧,大声应道:“侄儿思虑甚笃,情意已决,如果二叔感觉侄儿所言有差,便说出个全面来!”
李逊深深看了他一眼,接着背过身去,昂首看着墙上的墨画,道:“如果如此,我却望你窝囊而死。”
陆教习本来还筹办说点甚么,但李桓听到二叔的话,就晓得二叔这是在跟他置气,倒是苦笑了一声,但是内心倒是悄悄跟他杠上了,大声道:“陆先生无需多言,门生昨夜已经领罚,天然会信守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