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书房里,梅兰竹菊四扇屏仍然耸峙在门口,李桓走进书房里,内里的安排一向都没变过。自从父切身故今后,府里除了宁伯几个主子和那些保护队的人以外,就只剩他和陆、覃教习两位先生,陆教习是武修教习,覃教习是文修教习。二叔李逊暮年封了伯爵就搬家到帝都的忠勇伯府了,只是每年返来小住三两个月,至于其他表亲叔伯也早已搬离,传闻是因为父亲给他们各安闲外埠建了房宅安设。偌大的李府,八个院子里就剩李桓一个姓李的,还好有宁伯把李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倒是免得李桓刻苦头。
“《阵史》、《林语阵道简考》、《阵法通志》……满是跟阵道相干的,这也没法看啊。”李桓看着这几本书直挠头。
“行地龙马固然能日行两千里,但是我们青阳镇跟帝都将近三万里的间隔,十几天都算快的了。还好父亲这马车车轮外圈裹了棉木,不然咱都得颠到吐了。”李桓答道。
分开了藏书阁,李桓渐渐往本身住的院子里走去,路过他父亲的院子时,他顿时拍了拍本身的脑袋,道:“瞧我这记性,府里除了藏书阁和武技阁,就剩父亲的书房书房里有些书了。”当下迈开了脚步走出去院子。
三年之前,神武帝退位,让位于八皇子秦明,改年号明武。因为是新君即位,以是李谦府君便携妻儿前去帝都,筹办为新君即位执礼。没想到车队刚行出青阳镇,便遭到烈阳攻击,固然李谦已是赋意境强者,但是毕竟是初阶,而烈阳已经半只脚踏入巨灵境的强者,以是一阵抵挡比武以后终究不敌身故。厥后烈阳攻击马车,李桓的母亲晋阳夫人当场毙命,而李桓也被震出了车外身受了重伤,要不是许师刚好路过击退了烈阳,估计李桓的性命也难保了。而后烈阳叛出大秦,远遁大尧帝国,而当时适逢神武帝驾崩,未及时遣人反对他,导致烈阳至今清闲法外,乃至还当上了大尧帝国的宫廷教习。
“归正我现在还没到通玄境,把这些书看一看长长见地也好,都说阵道难修,那我就看看究竟有多难。”想罢,李桓就把那几本书一股脑地装到了木匣里。
“谢先生吉言!”李桓再次躬身行了一礼。
“明天气候好阴沉,到处好风景……”从陆教习院子里出来,李桓提着木匣哼着小曲走到了书斋,固然明天的事情让他非常震憾,但是糊口还得持续,眼下最紧急的是先清算好行装,筹办随二叔出发赴帝都。
三日以后,一列车队走出了青阳镇,踏上了前去帝都的官道。在车队前面的是三个骑着行地龙马的旗手,高举着“李”“青阳”“忠勇”的旗号,只要稍许体味的人都晓得这是青阳府君和忠勇伯的旗号。
马车前面是李府保护队,足有百余人,均骑着行地龙马,威武雄浑。保护队领头的是陆教习,此时的他身着玄色的地奎兽甲,一手牵着马缰,一手握着别在腰间的剑柄,两眼炯炯有神直视火线,如果是已经通玄的人能够清楚感知到全部车队都已经被他的气场覆盖,只要周遭有些许异动他都能顿时感知到。
在旗手前面是两辆配有紫色车轮的马车,紫轮仅为侯、伯爵所用。前一辆马车车顶上配有一个白脂玉砥砺而成的狮子,表白这是郡侯爵的武官,是青阳府君座驾,后一辆马车则是配有豹形玉雕,大要这是郡伯爵武官,是忠勇伯座驾。
“《山川综录》?都是山川水水的,这也太文艺了,分歧适我这类新期间的美少年。”他一边翻拣着,一边叨叨念,翻了半天硬是没翻出一本感兴趣的书来。
他的语气中满尽是对天辰先师的佩服,只是他仿佛俄然想到了甚么,对李桓说道:“既然此简已碎,引势一诀便仅为你所知。此事你可曾对别人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