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夜在太师府门外等了快有一炷香的时候了,却迟迟不见韩悦出来。别说是韩悦了,就连正儿八经来答复她的丫头都没见到一个。她昂首望了一眼正值当空的骄阳,炙热的阳光灼晒在她身上,却让人有一种如坠冰窟的酷寒。
“是,大蜜斯!”
想是这么想,凤九夜还是咬了咬牙,上前对太师府守门的保护说:“费事出来通报一下韩大蜜斯,就说凤九夜求见!”
“哼,真是树倒猢狲散,墙倒世人推,本来我失势的时候,她们一个二个巴巴的往雍王府里跑,一口一个九夜mm叫的那叫一个亲热,现在我被逐出雍王府了,她们真是连装都懒得假装了!”凤七寻朝着太师府啐了一口,一脸仇恨的道,“罢了,我也不需求你们的不幸,我就权当没有这些个表亲!”
说完,她便转过身就要拜别。
韩灵儿在心底嘲笑了一番,面上倒是一副漫不经心的神采,淡淡的道:“悦姐姐也别活力了,说到底九夜姐姐也是我们的姑表姐妹,悦姐姐这么做未免有些不当吧?传出去了别人还觉得我们太师府满是刻毒无情,只晓得落井下石的人呢!”
凤九夜何曾受过如此的嘲弄,并且还是被一个身份卑贱的丫头。她顿时怒从心起,噔噔噔的走下台阶,不由分辩的甩给了巧儿一个耳光。
“蜜斯。”韩悦的贴身丫环轻唤了一声,疾步走进了凉亭,附在韩动听边低声说了几句。
说罢,巧儿便从怀里取出了一张银票,狠狠地摔在了凤九夜的脸上,不屑的道:“这是我家蜜斯恩赐给你的,凤二蜜斯,你如果真的那么有骨气,就不要像一个乞丐一样,跑到别人家门口讨要东西了,的确好笑!”
“那我们应当如何办?”韩悦转头看向韩灵儿,感觉她说的话在理,“连皇上都下了严令,说谁都不准擅自布施凤九夜,莫非你要我们违背皇命不成?”
“轻贱的丫头,你是个甚么东西,也敢这么说我?”她厉声叱道。
彼时的韩悦正坐在太师府花圃的凉亭里,同劈面的韩熙有说有笑,另一旁则坐着一身水绿色长裙的韩灵儿,微眯起的眼睛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猫咪,或者说一只冬眠的幼狮,瞧着敬爱实则却埋没着伤害。
“你这话是甚么意义?”凤九夜皱眉诘责。
凤九夜内心一喜,想着看来韩悦她们还不算太绝情。她故作矜持的缓缓转过身来,却只瞧见一个丫环。她朝着巧儿身后看了看,迷惑的问:“悦表姐呢?”
凤九夜面上一喜,仓猝重重的点了点头,“好,感谢你,感谢!”
“你!”凤九夜试图辩驳些甚么,却发明本身底子无话可说,而巧儿也没给她说话的机遇,在丢下银票后便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太师府。
巧儿站在太师府的大门前,居高临下的睨着台阶下的凤九夜,面色较着不耐的道:“别看了,凤二蜜斯,我家蜜斯是不会出来的!”她掩唇轻笑了一声,语含讽刺的道:“不过以现在凤二蜜斯的名声,怕是没有谁会出来见你吧?”
“凤二蜜斯留步!”太师府朱漆铜环的大门翻开了,丫环巧儿快步跑了出来,疾声喊道。
巧儿抱臂睨着凤九夜,笑容轻视的道:“私吞太后的寿礼,殿前企图殛毙亲姐,如许一个心机暴虐的人,谁沾上了谁不利!”
韩悦冷哼了一声,没有答复韩熙的问话。韩熙的神采立即有些难堪,她讪讪的收回击,把荔枝塞到了本身嘴里,眸底的阴狠一闪而逝。
韩悦点了点头,附和的道:“灵儿说得对,我们可不能让外人抓住了话柄,说我们太师府不顾姑神采谊。”她瞥了一眼侍立在亭外的贴身丫环,“巧儿,拿个百八十两的去给了凤九夜,就说碍于皇命,我们也不敢多给她,趁便奉告她省着点花,别一没钱了就跑来太师府要,我们可不是她凤九夜的私家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