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虎着脸瞪他，变成了飞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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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12月29，他站在附中偌大的会堂舞台上，穿戴带有另一个名字的衬衫，用临时抱佛脚学来的吉他弹了一首“童年”。
四周有家中餐厅，味道并不如何让人对劲。有一回过年，几个同窗叫上江添包了饺子，却只买到了果醋，蘸着味道很奇特。有个奇才破罐子破摔，往醋里挤了一样奇特的辣酱和芥末，一顿年夜饭差点吃出毕生暗影。
年纪小的时候，他想做甚么想说甚么总要等一等，自以为那是明智成熟。等出了乌托邦、等盛望想明白、等酒醒了、等长大了……
仿佛看到江添挑起的眉和透暴露的讶异，那些东跑西窜日夜倒置的日子就没有白瞎。
他说话的语气神态清楚跟十七八岁时候相差无几，让人无端想逗弄一下。但江添此时尽是心疼，只是沉寂地看着他，然后低下头悄悄地啄着他的眼尾、脸颊、唇角。
他觉得会很难过，可真正说出来又感觉统统还好。
盛望还想再开口，就见江添从寝室出来，手里拿了个小盒说：“是那只，不是胖是毛多。”
我的骨骼说，我还是爱你。
半晌，他老诚恳实地“噢”了一声。
他被抵在门上, 几近喘不过来气。
“这是在亲我么？”这猫毕竟是盛望当年吃力挑的，稍稍有点靠近的姿势，他就感觉真讨人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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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望小腿被蹭破了一道印，细细地渗着血，他卷了裤腿坐在沙发上，跟蹲在茶几上的祸首祸首大眼瞪小眼。
除夕就要到了，他在最后几秒的时候里闭上眼，扣住盛望的手指低声说：“望仔，新年欢愉。”
茶几是木质的，边角有点尖。江添实在买了一组硅胶包边，但这几天心机跟着或人飞去了广东，包装盒都还没拆。